這天,小白和嫦娥學了個新舞,上完藥理,閑來無事,便跳給黃仙看。黃懿軒一時興起,拿出好久未碰的寒玉簫,合著小白的舞步,吹奏起來,簫音清越,不似以前的悠揚冷清,透出絲絲的暖意,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陽光透過樹蔭,星星點灑在小白的衣裙上,舞姿靈動,又透著一種癡纏,小白就像一隻翩然起舞的銀色蝴蝶,黃仙目光緊緊鎖著著小白的身影,簫音愈加婉轉,胸口有些發熱,似乎有什麼他不熟悉的東西欲破繭而出。
一曲舞畢,黃仙看到小白出了不少汗,卻找不到絹帕,便抬起袖子,給小白擦了擦汗。兩個人離的很近,小白甚至可以感覺到黃懿軒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薄荷味道。小白見黃仙用袖子給自己擦汗,不由怔了一下,心髒漏跳了半拍,忽然反應過來:黃仙不是很愛幹淨的麼,平常稍微碰點髒就會換衣服,怎麼會拿袖子給她擦汗呢?貌似這衣服還是月白色的。小白窘了,本來因為跳舞而發紅的臉變得更紅了。
“啪,啪,啪”三聲掌聲打破了兩人間莫名的氣氛。小白一回頭,看見太白金星懶懶地靠在院子一旁的樹幹上,笑得曖昧,不知道看了多久。太白對小白道:“丫頭,舞跳得不錯嘛,下個月是老君壽辰,你不是發愁送什麼禮物嗎,不如就舞一曲如何?”
“可是……”小白為難地看看黃懿軒,自從黃懿軒被貶謫蓬萊閣,和老君都是私下見麵,老君每回壽宴都有很多神仙前去祝壽,這種太公眾的場合黃仙肯定去不了,排練時黃仙伴奏配樂沒問題,表演的時候怎麼辦呢?
黃仙不忍小白為難,給太白金星悄悄使了個眼色,道:“太白兄善撫琴,曾經引來百鳥之王鳳凰與之共鳴,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還未說完,便被太白打斷了,臉上有微微的紅暈:“罷了罷了,我答應壽宴時給小白伴奏就是,不用這麼惡心地拍我馬屁。懿軒,你就是太寵這丫頭了。”
太白命侍童搬來殿裏的古琴,試了試音,然後與黃仙琴簫合奏起來。兩人果然不愧是好友,彈奏也十分默契,仿若行雲流水,又似清風拂麵,婉轉回旋之餘又繾綣纏綿。原來小白隻知後羿的琴彈得極好,人道是當世無雙;可是太白和黃仙的琴簫和鳴,居然把小白給聽呆了,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黃仙太白正好這兩天都得空,小白便抓兩人公差勤加練習。蓬萊閣樂聲笑語不斷。
蓬萊閣有一棵千年古櫻,小白喜歡櫻花,數著日子盼開花。這兩天正好是花期,黃仙便采了將開未開的櫻花花苞,焙成花茶招待小白。本來已經幹枯的櫻花,用沸水一衝泡,仿佛有生命一樣在茶杯裏緩緩綻放。太白看著新奇,在一旁嚷嚷著也要。
就這樣三人一邊喝茶,一邊探討音律,間或黃仙會讓太白演奏一些曲子的片段,給小白指點一些節拍韻律和她的舞蹈不是很吻合的地方,小白虛心地聽著,不妥的地方會再跳一遍,請黃仙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