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傷心的溫家妹妹
真的有點受不了了,西泠在家躺了很多天,不管是朋友之間的什麼也好或者是親戚,西泠都快受不了了。這也不是純粹地累,似乎是厭煩了一種場麵上過得去的交情,當然應該除去婉晴她們不算的,初中的同學反倒比高中的更親近些。
眼見著除夕就要到了,人卻越發煩躁起來,毫無理由。
而在英然,煩心事也開始多了起來——對於有些事情,他似乎已經陷入了一種不得不說的困境,特別是過了那個所謂的酒會以後,那天他和溫雪兩人似乎都成全場焦點了,搞得自己現在十分被動。
盡管不得不承認的是兩人的確有天生一對的感覺。
說到這個酒會,其實也就是一些知名企業家應邀參加後齊聚深圳的一個活動,也無非是為了擴大一些合作範圍、為今後的經濟往來提供一些便利。畢竟這些年以來,深圳的生意也是越來越不好做了……這個酒會迄今也算有些年頭了,想當初英嘉奇不過是個沒頭沒臉的小人物,現在卻儼然可以作為一個資深企業家,大作經驗之談。
今年英然已經二十歲,大學也讀了一學期,長成一個氣度不凡的英俊少年,也的確該讓他長長見識了。其實,英家當初的意思是要送英然直接出去留學的,但沒想到這小子卻執意說要自己考大學後再留學,既然他成績也不錯,太早出國父母也不是太放心,所以英氏夫婦也就隨他去了。英家和溫家近些年來走得很近,別人自然也很了解其中另一層關係,所以也就特別關注一些,對溫家也自然會另眼相待一些。兩家人是一起走進會場的,而且他們帶著各自孩子走過紅地毯進入大廳時,有意無意地把兩個孩子剩在後麵,自然就更加受人矚目了。
溫雪本來也不是個見外的人,挽著英然的胳膊也是再自然不過。她今天做了一個簡單的發型,卷卷的大波浪,可愛一如芭比娃娃,雪白的輕質保暖呢料大衣下是一套紗質的粉色長裙,腳上穿的是一雙白色的小羊皮短靴。對了,脖子上戴的是英家夫婦在她十九歲生日時送的一份厚禮——粉鑽的項鏈,夠分量也夠氣派,這一身打扮和英然白色的西服搭配得再合適不過了,雖然英然簡簡單單一身西服,但依舊英氣逼人。
而且這個酒會還算商界一大盛事,自然也會在電視、報紙等傳媒中有些報道。恰巧那天西泠在家裏看電視時無意就看到了一點,不過一大半已經過去了,眼前仿佛晃過了英然的樣子了,真是發昏——是不是思慮過度了?這也太不像話了吧,怎麼可能到這種程度。而且看這種樣子,就像是一個什麼訂婚儀式的,因為旁邊還有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所以心裏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因為英然覺得那些報道實在有些過份,似乎有些事情要言明了,這對西泠不好——不管她會不會知道,即使不知道,對西泠也不好。
英然既然一直為著這個事情煩著,自然對西泠有些疏忽,想想和父母講了似乎也沒什麼,至於溫雪,反正向來是當妹妹看待的,所以也沒什麼關係才對。西泠卻有些不安了,因為英然向來沒有這麼對待自己的短信的,所以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剛剛說了不到三句話,還在問英然除夕時會做些什麼,突然聽到一句嬌滴滴的“然哥哥”,嚇了一大跳,其實英然也嚇了一大跳,因為這溫雪沒大沒小的,進英然的房價居然沒有敲門,而英然一心正在幾用,又要想自己的事情還要接電話,並沒有覺察到溫雪躡手躡腳的進來,可溫雪居然還在後麵摟住了他的脖子,存心要嚇他。英然都慌了,隻得匆匆說了一句“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吧,現在有些事情。”
西泠聽著手機裏嘟嘟的聲音,莫名的失落,好像印象中英然還是第一次這樣對待自己,不過一會兒她要去婉晴家,她媽媽請西泠過去吃餛飩,西泠直到到了婉晴家,整個人還是在想剛剛那句“然哥哥”,英然說過他是獨子的呀,而且什麼姐姐妹妹離得也不近,再說,現在也還沒到拜訪的時候的呀……腦子裏暈暈的,臉上自然有些魂不守舍了。
“喂,我說,慕容西泠,你要不是不願意就別來,擺張醜臉給誰看呐。”婉晴看著西泠一手拿著餛飩皮,一手拿著筷子愣了半天,故意這麼吼了一句。
要是往常,西泠肯定暴跳如雷,要和婉晴在嘴上大鬥三百回合才能罷休,沒想到她不著邊際地說了一句:“你,你平時怎麼稱呼你的耿峰?也叫什麼哥哥麼?”
“什麼?”婉晴一頭霧水。
“一個女生叫一個人什麼‘哥哥’,關係是不是不太尋常的了?”西泠不依不饒,毫不理會對方的莫名狀。
“西泠,吃錯藥了吧?”婉晴不禁有點擔心了,因為這種狀況隻是在林逸凡走後出現過一段時間,那時似乎還沒有那麼嚴重,不到答非所問的樣子,隻是有點走神。
“說呀。”
“西泠,是不是那個壞小子做了什麼事?”
“剛剛……不是,我就是覺得叫什麼哥哥有點惡心,你們也這麼叫麼?”西泠突然覺得這麼和婉晴說有點唐突。
“不會是那個誰要你這麼叫吧?這是不是太惡心了?”
“不是,就是這麼問一下,我不是在寫些東西麼?”
“西泠,你不要想太多了,”婉晴知道西泠肯定有其他原因的,不過她不想讓西泠想太多,故意敷衍了一下,“叫什麼,不過是養成的習慣,沒什麼特別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