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西泠幾乎要瘋了,說不出是意外的高興還是不高興,怎麼會是這樣?
“不信麼?因為人家已經有一個訂過婚的了,而且郎才女貌,你看——”她扔過一本雜誌,日光燈的光打在雜誌的銅版紙的頁麵上,有些刺眼,晃得人眼睛和心一樣慌,是了,那天電視很快一閃過去的,真的是英然——那個女生,很漂亮,讓同性自慚形穢的美麗,和英然這麼般配,西泠在一個瞬間想屈服離開,但是好像一點必要都沒有,這個女生算什麼東西。
“那又怎麼樣?”
“什麼?”
“這些八卦雜誌,也隻有你這種八……不,這種人會看。”西泠開始流鼻涕了,該死的,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自己越強硬。“而且這算是訂婚的報道麼?”
“好,你這麼說,權當你願意為之了?”
“總比你願意為之而不能為之的要好得多吧?”
“你——”
“這位小姐,你這麼關心英然的事情,總不會是對我有好感才去查的吧?那麼你這些和我講有什麼用呢?要直接和英然說才行,有空我會幫你介紹的。謝謝,這個照片很漂亮,我以前就見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願意,我改天和他也拍了送你幾張,或者,送你幾張他的單照?那再見了,我們等著彼此的好消息吧。”
“慕容西泠——你狂什麼——你——”那個女生沒想到西泠這麼冷靜,她難道都知道?
離開了,留下了,正要的。
重感冒……
“喂……”西泠有氣無力的,
“西泠,你怎麼了?”
“有些感冒了,我想睡一會兒就好了,咳咳……”
“白天不是好好的?怎麼會感冒的?”
“嗯——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回來時……我著了點涼……”
“還著了點涼,著涼就是著涼,怎麼總這麼不小心?”
“我……”西泠喉嚨裏一陣哽咽,英然,我有好多話要問你,你知道麼?西泠撫著自己被踩痛的手背,淚水止不住滑落,但是她沒有哭出聲來,“我先睡了……”
“要不要去醫院?發燒麼?吃過藥了麼?”英然滿是關切和擔心。
西泠心裏暖暖的,英然,你真的是一個豪門子弟麼?為什麼要瞞著我?不想讓我知道還有其它的遠因麼?我,要不要信任你,要不要問你?
“沒,沒事的,我已經吃過藥了,睡一下,明天就會好了,明天再看吧。”
“可是宿舍裏沒有人,沒有關係麼?”
“嗯。”
“那,記得多喝水,從床上起來時多穿衣服,不要再著涼了……”
西泠已經聽不下去了,把頭埋進了被子,英然聽不到西泠回答,實在放心不下,他下了樓,在西泠宿舍樓下徘徊了一會兒,實在放心不下,就和宿管阿姨說了一下。
“阿姨,x單元xx室的慕容西泠好像生病了,能不能麻煩您在查房的時候幫忙看她一下?”
“好,女朋友吧?”
“嗬嗬,”英然居然有點不好意思,“是,阿姨,今天她去洗澡是著涼的,幫忙看一下吧。”
“知道了,放心吧。”
“阿姨,您這裏的電話是多少?我一會兒給您打電話吧?”
“沒事的,感冒睡一下就會好了,電話就不用了,查房的時間也不確定。”阿姨不禁好笑,這個男孩也太細心了。
“哦,那謝謝您了。”英然有點尷尬地退了出來,自己是不是也的確小題大做了?
再看了一下那個窗口,等已經熄了。
離開了,北風還在呼嘯。
這一次,西泠感冒拖了幾天,也許這個恢複和心境還是很有關係的,臉上一直都沒有什麼血色,咳嗽也老是不好。
英然雖然也問過關於西泠受傷的手,但是西泠隻是說被開水燙了一下,真拿她沒辦法。但是,西泠對那天的事情隻字未提,還是那句話,不管英然怎麼樣,對自己都是很好的,窮又怎樣富又如何?這些都不重要,自己本來也沒說過介意他的家境,況且英然從沒有刻意強調自己很窮,平時出手都很闊綽,隻是自己覺得他不是那樣罷了——信任他,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該告訴自己的,英然總會說的吧?想到那天晚上宿管阿姨說的一些話,心裏還是那麼溫暖,英然總是細心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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