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荒廢的後院就是滿院雜草,殘垣斷壁,房屋四麵透風,屋內自是灰塵鋪蓋,髒亂不堪。
花戀語也不甚在意,拿起小掃把,開始一陣刷刷得打掃著。
忙碌中的青青看到花戀語的來來回回的身影,不禁說道:“小姐,還是我一個人來做吧,你歇歇吧!”
花戀語頓了一下,看著青青,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不累,而且這裏這麼髒亂,是要收拾上一陣子的!”說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青青納罕,她家小姐果真強人也,在這個糟糕透頂的環境下,依然不受影響得忙碌著。換作一般的富家千金,早就怨天怨地了。不過,那個王爺可真是可怖,恐怕以後她們沒有好日子過了。
所以青青感慨道:“小姐,看來我們未來的日子堪憂啊!”
花戀語微微頷首,她知道即墨煜一定不會好好對待她,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還不算太糟糕,至少她暫時可以遠離即墨煜,其他人嘛,她根本不懼。
翌日,天微微亮,睡得尤為不適的花戀語就被一桶冷冰冰的涼水澆個通透,霎時打個機靈,坐了起來。
她抬眼,卻看到一個拎著桶的婆子站在床邊,並且斜挑著眼俯視著她,隨即她心中大怒,但是麵上卻無動於衷。
“還睡什麼睡,趕緊起來幹活!”幹巴巴的,較為黝黑的四十多歲的婆子厲聲道。
花戀語沒有言語,自和青青起來,快速得穿衣解帶,跟隨婆子外出。
“你們兩個仔細點,好好幹活,否則我饒不了你們!”走在前麵的婆子回過頭來,厲聲教訓道。
然而,花戀語點頭稱是,然後快速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來,特意挨近婆子,悄悄塞進她的手中,悄聲道:“婆婆,初來王府,以後諸事多有仰仗,同時,我和青青做的有不當的,還請婆婆擔待一下!”
婆子摸了摸手中的沉甸甸的銀子,心裏一樂,麵上不動得緩緩道:“如此你還算明白事情,可是此番王爺是有命令的,我們這做下人隻得依命行事!”
聞言,花戀語了然,又從懷裏掏出五兩銀子,悄悄遞給婆子,低聲道:“婆婆,隻因前段時間王爺不在府邸,所以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王爺也對我有所誤會,不過,我想總有一天王爺會想明白諸多事情。冰釋前嫌指日可待,我保證婆婆來日不會後悔便是了!”
婆子白白得來十兩銀子,自然異常歡喜,本來打算好好折磨一番花戀語的,現如今也打消這個主意了。
一旁的青青看到花戀語的小動作,暗暗得意,她家小姐就是聰明,曾經用銀子擺平了很多人,還幫助老爺照看花家的生意呢。
須臾,三人走到了梁靜靜的宅院,一座幽深寬闊的宅院,院內修整得還算整齊,花草樹木錯落有致,隻是院外有著遮天的鬆柏,相較之下,是過於顯眼了。院內幾間房子倒算是精致,簡單。
而後花戀語隨著婆子走進對著院門的一個房間內,看到坐在主位的一個少女。
此少女身材窈窕曼妙,一身鵝黃色的紗衣更襯勝雪的肌膚,麵貌卻是略顯清秀,中等姿色,無足為奇,而她的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緊盯著花戀語,眼中承載著深深的輕蔑與敵意。
花戀語不解,她第一次見到眼前的女子,怎麼對方把她當仇人一樣看待。
誰知,下一刻,鵝黃紗衣的女子,也就是梁靜靜站了起來,緩緩走向花戀語,眼神卻沒有一刻離開花戀語的臉龐。
而花戀語雖然不解,但是也不能忘禮,便服了一服,有禮道:“梁姑娘,民女花戀語……”
隻是,她話還沒說完,突然間“啪”的一聲響徹整個空間,而花戀語的左臉頰火辣辣的疼,她捂住臉頰,不可置信得看著剛剛出手的梁靜靜。
這個梁靜靜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隻是即墨煜奶娘的女兒麼,怎麼會突然間就動手打人。
然而,花戀語不知道的是這個梁靜靜偏偏是個喜歡攀高枝的人,而又偏偏挑上了近處的即墨煜的這個偌大的鍍金的高枝。不過,她也清楚她的樣貌隻能算作清秀,算不得出眾,所以就異常妒恨那些住進王府的美女,更加妒恨能夠服侍即墨煜的妾室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