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更加怒不可遏,跳下房,直接奔入李公的房間。
李公看到滿臉陰沉的即墨煜,便恭敬道:“王爺,您現在應該在大牢裏,如果您出現在這裏的事情被聖上知道了,您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即墨煜不語,直接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斟一杯茶,狂喝了一大口,惱怒道:“花戀語這個賤人,竟然和即墨鴻幹下如此不要臉的勾當!”說完,拿著茶杯的手一用力,瞬間把茶杯捏成粉碎。
可惡的是他還碰過如此髒的花戀語,他真是悔恨不已。這個世界上,隻有司徒憐心才值得他放在心上,其他人都不值。
李公想了想,方疑惑道:“王爺,是不是有所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即墨煜打斷他道:“本王好心好意讓人救出陷入困境的花戀語的父母,看來真是個愚蠢的決定,你現在派人把花戀語的父母殺了!”
頓時,李公大驚,猶豫了一下,方勸誡道:“王爺,不可,不能這麼做啊!”
可是,即墨煜此時什麼都聽不進去,憤怒道:“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辦,殺了她的父母,然後把屍首拋在野外!”
這下,李公看到即墨煜心意已決,隻能道了聲“是”,然後心下暗暗思忖著這件事也隻能這麼辦了,他雖然是即墨煜的師傅,但同時也是即墨煜的下屬,是應該聽即墨煜的命令的。
話說花牧還有葉柔本來是良好的子民,卻卷進這亂七八糟的事情,家毀了,產業也毀了,不過,好在五王爺出手救了他們,他們還是蠻感激的,同時也希望盡快見到花戀語。
同時,他們被關進這封閉的院落裏,真是什麼都無法做啊!
然而這一天,下人一張陰沉的臉,送來了酒菜,冷冷道:“快點吃!”然後就退下了。
可是,花牧不甚有胃口,歎口氣,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卻無法下筷。
葉柔輕笑一下,淡淡道:“隻有吃飽了,養好了身體,才能有朝一日和語兒重逢!”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
花牧依舊歎口氣,拿起筷子,剛要夾菜。
突然葉柔秀眉蹙了起來,咬住了唇,蒼白著臉道:“我肚子好疼!”
不由得花牧趕緊放下筷子,來到她的身邊,甚是焦急得扶住她,驚慌道:“柔兒,你怎麼了,柔兒?”
此時,葉柔捂住腹部,大口喘著氣,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嘴角滑落,她的手緊緊抓住花牧的胳膊,勉強道:“他們要、殺了、我們,菜、有毒,你快跑,找到、語兒,你們、好好生活、下去!”說完,大量的殷紅的鮮血從她口中湧流出來,沾濕了她的下顎。
鮮血是如此的炫目,如此的絕望,如此的悲涼,它就像是毒液一樣,侵蝕著花牧的心,使他的心更加疼痛,甚至扭曲得疼。
花牧抽噎不止,滿臉淚水,擦了擦她嘴角的血液,顫抖著雙唇,哭泣道:“不,不要,你不能死,柔兒!”
淚珠一滴滴滑落,掉落在葉柔的臉上。
可是,葉柔感覺到臉上的濕潤,卻微微一笑,開始喘著粗氣,用最後一絲氣努力掙紮道:“活、下去!”說完,就咽氣了,閉上了眼睛,手也滑落在地。
頓時,花牧淚水決堤般傾瀉而出,緊緊抱著葉柔,異常絕望,悲痛的心無以言表。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停下了哭泣,目無焦距得看著不知名的地方,一動不動,腦海中隻有個想法,那就是他最愛的柔兒離開他了,他活著也沒意義了。
這時,門外有一陣騷動聲,有人悄聲說道:“事情怎麼樣了?”
乍一聽,花牧的眼睛終於轉動下,忍著悲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不行,他現在還不能死,他要找到語兒,告訴她她母親已被五王爺給毒死。然後,他吻了吻葉柔的唇瓣,沾到了葉柔嘴角的黑色的血液,便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