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刻,即墨煜打疊起千種歉意,想好好表達一下自己那煎熬的內心,可是,當他對上花戀語冰冷的目光時候,他發現他所有的說法都是那麼無力。
而花戀語也不在乎他來的目的,直接冷冷道:“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我走!”語氣中透著堅決與不容商量。
不由得,即墨煜有些氣餒,有些無助,平生他的各種主意,不管好壞,都很多,可是現在他沒有主意了。隻能沙啞著嗓子,心情較為低落得問道:“難道就沒有補救的方法嗎?”
聞言,花戀語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看了一會,才問道:“補救,怎麼補救?我的娘親還有青青都因為你死了,我就這麼一個娘親,還有世間就這麼一個青青,到現在了,你還想著補救?你到底有心無心?”
聞言,即墨煜愣住了,有心?無心?他覺得世間上最無用的就是那顆跳動的心,向任何人付出心意都是白搭的。所以嘛,女人這種東西曾經對他來說就是放在王府裏,擺擺樣子,顯現他是個正常男人,正常的皇子,像其他的皇子一樣納妾。
可是,自從司徒憐心出現,他的觀點稍稍改變,因為司徒憐心她溫婉,外惠秀中,每每臉上洋溢的純真無邪的笑容都是那麼得美,他覺得他喜歡跟憐心相處的放鬆感。
再後來,花戀語出現了,她隱忍、努力、掙紮著,即使受到他再多的淩辱,她也沒放棄。不由得,他卻越想折磨她,使她屈服,讓她成為一個甘願服從他的木偶。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到最後她沒有成為他的木偶,他反倒成為她手中可揉捏之物了。而她沒有看清這一點,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想到這,即墨煜也不著急,也不氣餒了,麵上露出痞痞的笑容,痞痞得道:“我怎麼能無心的,無心的話,我還能特意跑到這裏向你道歉?在跟你說話的時候還能用我這個稱呼?”說完,眼神異常真誠得看著她。
隻是,花戀語不屑,直接唾棄一口,冷冷笑道:“要殺就殺,你不必跟我涎皮賴臉得說這番話,你如果又閑的無聊,想耍什麼把戲,直接找你的那些妾好了,什麼李筱筱啊之類的!”
這下,即墨煜麵上有些急了,急忙解釋道:“我知道你因為你母親還有青青的事情怨恨我,我發誓,我以後會加倍對你好,把你母親和青青對你的疼愛都補上,而且不會在乎你的過去,不會隨意辱罵你的!如果你現在放不下仇恨,現在就可以拿刀殺我!”說完,還真積極得從懷裏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遞到花戀語麵前。
花戀語看了看他,再看了看他手中的匕首,始終沒有抬手去接,隻是思忖片刻,直接問道:“即墨煜,你是不是今天出門腦子被門擠了?似乎病得還不輕!”
“腦子被門擠了”的即墨煜的手停留在空中,眼神黯淡下去,喃喃道:“原來一次機會都沒有麼。”
他的小聲呢喃還是被花戀語聽到,花戀語冷笑,“你想讓我原諒你麼?好,可以,那麼你把這裏麵的毒藥喝了!”說完,拿出司徒惜情上次給她的毒藥,放到了桌子上。
聞言,即墨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白色精致的瓷瓶,然後眯著眼盯著她,“這個是你準備著對付我的?”
“不願意喝就算了,沒人會強迫你!”花戀語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瓷瓶。
結果,即墨煜一把搶過,然後毫不猶豫得打開蓋子,斬釘截鐵得道:“好,我喝!”說完,拿起瓷瓶,往口中送去。
花戀語一動不動,隻是眼睛不眨一下得看著他手中的那個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