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接下來的幾天也怪,幾乎每天天空都是低沉陰暗的,就像是天要降下一場大雨,卻遲遲不肯降,似乎它要考究得做好完美的前奏。至於天為什麼下個雨,還做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工作呢?誰知道呢?
優詩意有些鬱悶,她怎麼剛到軍營,天公就不作美,弄得這裏陰沉一片,她也不好約即墨煜出去賞風景。
其實,軍營這哪裏有什麼風景,都是黃沙一片,偶爾土地上長了幾根綠草,算是對渴望綠洲的人稍稍安慰了。
不過,還沒等優詩意繼續鬱悶下去,即墨煜很有想法得安排優詩意幫助花戀語曬曬藥材之類的,他覺得他們二人曬藥材的時候要是能摩擦出來激情的火花也是甚好的。
而相處得較為融洽的花戀語和優詩意也沒發現即墨煜那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小九九,所以花戀語依舊想辦法躲著即墨煜,優詩意依舊想辦法纏著即墨煜。
閑話少敘,兩天後,夜黑風高,陰嗖嗖的風不時得刮過,唰唰的黃土掃過地麵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晚裏極為刺耳,倒像是陰魂走路那種飄渺的聲音。
當然軍營裏都是純爺們,不會相信一群鬼會跑來圍剿他們這些為國灑熱血的鐵血男兒。
但是,午夜時分,花戀語睡得正香,突然間,被一陣急促的敲鑼聲驚醒,她一機靈,趕緊坐了起來,大口喘息著。
因為她知道這急促的敲鑼聲意味著敵人來襲,不由得有些擔憂她這條小命該不會交代這裏吧!
外麵的將士急匆匆得跑來跑去,喧囂聲、號角聲、鐵蹄聲不斷,花戀語內心越發不安,原來這就是她一直未接觸的戰爭。
緊接著,帳篷外有人大喊道:“不好了,糧草被燒了!”
花戀語大驚,糧草被燒了的話,以後軍營的將士們吃什麼啊?
還沒等她吃驚完,她的帳篷就被掀開了,劉副將扶著臉色蒼白的即墨煜走了進來,焦急道:“不好了,奕公子,王爺中箭了!”說完,趕緊把即墨煜放到椅子上。
花戀語跑到即墨煜的身旁,開始快速得剝他的盔甲。
優詩意跑了進來,紅著眼睛道:“表哥,你受傷了!”然後,扭頭對花戀語道:“奕公子,你一定要醫治好我表哥!”
花戀語不語,剝下他的盔甲後一看,大量的黑色血液已經沾濕了大片白色內衫,黑色的血依舊順著傷口汩汩流出,而那把危險的箭正插在即墨煜的右胸口,整個箭頭已經進入胸口裏,顯然射箭者的箭術很精準,而且力氣很到位。
她嗅了嗅黑色的血液,擰著眉頭道:“好烈性的毒,現在毒素正隨著血液侵蝕到將軍的五髒,而我現在也沒有解藥可以解這種毒!”
“這可怎麼辦啊?”優詩意淚眼婆娑得問道,把目光轉向別處,無法再看那醜陋嚇人的傷口。
花戀語歎口氣,內心波濤洶湧,手緊緊握住,牙緊緊咬住,額頭上的汗水滲出。即墨煜,我真得可以再次救你一回麼,真得可以麼?她的母親還有青青的命呢,難道白死了嗎?
她抬眸,看到即墨煜那痛苦的臉,內心湧現一股別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