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遠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而太子納蘭淵卻表現得有些古怪。但是眾人都尋思著納蘭淵應該會歡歡喜喜得答應即墨煜這個請求,然後再歡歡喜喜得把柳遠這個美人雙手奉上。
不由得,眾人都有些同情柳遠,不就長得美貌異常麼,卻被即墨煜這個惡人給看上了,就要麵臨著悲慘的命運。
而惡人即墨煜卻看到太子納蘭淵糾結的表情,輕笑道:“太子殿下,為何這麼為難,不就是你的一個臣子麼?”說完,還特意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
納蘭淵忍住想要噴血的衝動,然後嘴角抽了抽,問道:“你早就發現了,是不是?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無恥?”
聞言,即墨煜思忖一番,然後淡淡道:“不覺得,倒是你們事先這麼做,是不是有些無恥?”
其他人聽得雲裏霧裏的,就是聽不明白,但是都不由得想象力豐富得猜想這個柳遠是個搶手貨,似乎先前受太子納蘭淵的喜愛,現在將軍即墨煜卻橫插一腳要拆散他們兩個相愛之人,所以納蘭淵才這麼糾結,柳遠才這麼惱怒。
這樣想下來,他們覺得一切都合乎情理了。然後又開始悲歎柳遠的悲慘命運,先是被迫屈服於太子納蘭淵的身下,忍受著痛苦,現在又要麵臨著被轉手,屈服於即墨煜身下的危險,真真可憐啊!
不由得,他們恨不得扼腕歎息啊!
這時,柳遠站了出來,大聲道:“那好,我就跟隨將軍去一趟大興的帝都,反正以前也去過,就當舊地重遊了!”
他說得豪邁,其他人聽得感慨,各個都甚覺柳遠高風亮節啊,為了不讓他的夥伴納蘭淵深覺為難,竟然主動站出來表明願意背井離鄉作為質子。
而一向心直口快的劉副將不願意了,為了和平,理應由皇室的皇子來當質子,這麼個不幹不淨的皇室的寵物來當質子是個怎麼回事?所以他站了出來,苦口婆心得對即墨煜道:“不可啊,將軍,您事先也是打算讓太子來當質子的,怎麼現在反而讓這個小白臉當質子了?”
聽後,即墨煜眼神冰冷得看著他,語氣異常冰冷道:“退下去,本將軍沒準你開口,你就把嘴閉嚴實了!”
可是,劉副將還要說什麼,而即墨煜一個厲眼飛過去,他有些害怕得退了下去。
其他人本來也憤憤不平,要站出來,可是一看到即墨煜那眼神,都低下頭,沒有言語。
隨即即墨煜扭頭看著柳遠,笑意濃濃,開懷道:“希望我們相處得愉快!”
柳遠咬牙,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即墨煜,而優詩意則一陣眩暈,差點暈過去,好在花戀語及時扶住了她。
從頭看到尾的即墨欽笑了笑,然後走到帳內睡覺去了,他應該補補眠,這樣的話他會更美還有更聰明的。
其他的軍將們內心歎口氣,美色誤國,誤國啊!
話說傍晚,月明星稀,夜涼如水,為了慶祝議和成功,即墨煜、即墨欽還有軍將們在帳篷裏喝酒,而士兵也隨意得在帳內還有帳外喝酒,此時,各自的心情是激動的、興奮的、壓抑不住的。
隻是,那些軍將們喝酒時候,喝得不是那麼痛快,隻是強顏歡笑,大口灌著酒。
即墨煜看到他們這副怏怏不樂的模樣,便笑道:“你們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吧,不要憋著了!”
這下,軍將們才恢複些活力,又是劉副將率先開口道:“將軍,你為什麼讓個小白臉當質子,這不耽誤事嗎?難道,難道,難道……”
他說了好幾個難道,也無法把整句話說完,實在是他沒法說出“難道你看上他了”!
即墨煜歎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劉副將,有些不悅道:“你隻知道那個身穿紫袍的男人是太子納蘭淵,殊不知太子納蘭淵另有其人!”
隨即劉副將又第一個驚呼道:“什麼?”
其他的軍將們無奈得看了他一眼,撫了撫額頭,為什麼這個劉副將永遠改不了這種毛毛躁躁的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