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戀語苦笑,“事已至此,有什麼舍不得的!”
不遠處的店小二看到他們兩個麵上哀戚戚的,內心也有些悲涼。原來那位姑娘挑這麼晚的時間進入茶樓,是為了和那男子分手啊,不過,那位姑娘也太絕情了吧,怎麼能隨便放棄一個這麼舍不得她的人呢。
隨即他又覺得他不應該要了那十兩銀子,正因為要了銀子,他才會讓那個姑娘留在茶樓裏,今夜那個姑娘才會和那個男子分手。也許那個姑娘找不到地方分手就暫時不分手,沒準事後會和那男子和好如初。
可是,因為他貪戀這十兩銀子,事成定局,罪過,罪過啊!
昏昏欲睡的店小二如此深深自責一番,直到花戀語和邢遠意離開,他才放下自責,直接投奔床的懷抱。
話說,三天後,花牧又一襲黑衣的來到百豔樓。
跟隨他的那些護衛不由得猜想難道花牧是因為上次來到這裏後便發現這裏的好,才會故地重遊?如果是的話,那還真有老不正經的風範,要是王爺知道了這件事,會是個什麼表情呢!嘿嘿!
而花牧走進去後,門外的護衛們偷聽,聽到的又是“你父親身體可好,哦,好的很,不勞掛念”的一席話,不由得他們也懶得繼續聽下去,而是眼珠子左右看了看,開始物色貌美姑娘,打算等歇息的時候,來這裏好好享受一番。
可是,僅僅過了一刻鍾,花牧就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護衛們很納悶,很困惑,以往花牧總要和朋友或者朋友的兒子或者朋友的兒子的兒子聊上幾個時辰,今天怎麼這麼迅速解決呢?
花牧不去管護衛們訝異的目光,而是冷淡得看了他們一眼,就直接下了樓,走出妓院。
而護衛們趕緊跟了上去。
花戀語穩穩得坐在雅間的椅子上,直到那幫護衛完全消失,才小聲道:“我們可以走了!”
這時,花牧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有些憂心道:“雖然剛才那位易成我的相貌走了出去,過後那幫人會不會發現呢?”
花戀語搖了搖頭道:“短時間不會,父親,我們現在下去,樓下已經備好了馬車,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城了!”
聞言,花牧大喜,麵帶笑意,點了點頭。
話說另一邊,即墨煜站在公堂上,拿出自己的令牌給縣尉看。
而年輕的小縣尉可不吃這套,管你是王爺還是將軍,隻要殺了人,就必須按照大興的律法受到懲處。
即墨煜看到這個年輕縣尉要把他收押入牢的正經模樣,無奈搖頭道:“我是實在不想進入牢裏了,環境不好,而且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你先通融一下,等我辦完事,你再來抓我,可好?”
縣尉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聽到過這種事情的,先讓罪犯去做自己的事情,等罪犯做完事情,再去抓?他否決道:“不行,五王爺,你殺了那麼多人,是要聽候發落的!”
此刻,即墨煜的耐心被磨光了,同時,內心也後悔在寺廟裏一發怒殺了那幾個和尚,雖然那幾個和尚死不足惜,但是他的確不應該隨便就殺了他們。
這時,一隻鴿子也藐視公堂得撲騰著翅膀飛了進來,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落在了即墨煜的臂膀上,然後昂著頭看著即墨煜,都不看其他人一眼。
而即墨煜拿下鴿子腿上的一封信,直接打開看。
信上麵簡明得寫著這兩天花牧見過朋友的兒子,名叫奕慈,而且還不同尋常得在妓院見了兩次!
頓時,即墨煜靈台清明起來,奕慈和花戀語,花戀語和奕慈,怪不得他會覺得奕慈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