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人耳朵是聽不到有什麼響動的,換做狗耳朵的話,可能會聽到人呼吸的聲音。
大概一刻鍾之後,聖上慢慢蘇醒過來,緩緩睜開越發渾濁的雙眸,再緩緩扭頭看向床邊的即墨煜,喘息道:“既然、你誌、在他處,朕、勉強不得,咳咳,咳咳,八兒也是、不錯的,能堪此、大任!”勉強說完了這席話,又開始劇烈咳嗽出來。
即墨欽跪在地上,淚水慢慢從眼角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滴到地上,信誓旦旦道:“兒臣一定不負父皇的重托,竭盡全力得治理大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定要報答父皇的信任!”
這下,聖上麵上凝結出一絲笑意,緩緩閉上了眼睛。
瞬間,房內的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哭著大聲得喚了聲“皇上”。
宮內的喪鍾敲打著,餘音籠蓋以及震懾整個皇宮,天也奇怪得陰沉下來,像是要將宮中快速傳播的悲傷肆意得擴散開來。
半月後,新皇登基,舉國同慶。
而得以抽出時間的即墨煜趕緊去找花牧了。
當那個假花牧看到即墨煜的一刹那,內心有些驚慌,但是麵上還是勉強笑道:“五王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即墨煜微微眯了眯眼睛,用極其犀利的眼神打量著他,像是要把他看個通透,然後緩緩走向他,勢氣逼人,寒意重重。
假花牧開始膽顫,心顫,肝顫啊,他退後幾步,抬著頭,幹笑道:“五王爺,這是來我這裏,是來向老夫展現氣勢的嗎?”
即墨煜精光閃閃的目光不再閃閃了,而是冷笑道:“怎麼可能,你好歹也是我的嶽父,本來我應該恭恭敬敬對待您的!可是……”說到這裏,他快速地伸出手捏住假花牧的脖子。
登時,假花牧慌張不已,隻覺得呼吸困難,再看即墨煜那陰沉的表情,心中更是駭然,緊忙哀求道:“王爺,鬆手,快鬆手!再這樣下去,老夫會被你掐死的!”說著,爽手用力去掰即墨煜的大手。
隻是即墨煜的大手像是鐵鉗般,他牟足了力氣卻是掰不開,臉倒是憋得通紅。
隨即即墨煜伸出另一隻手,直接扯掉他臉上的麵具。
瞬間,假花牧無所遁形,隻能以那副真正的老態模樣麵對即墨煜,怔了半晌,方道:“王爺,我……”
而即墨煜鬆開了他的脖子,冷冷得看著他。
假花牧摔倒在地,卻趕忙爬了起來,紅著臉咳嗽幾聲,過後,才感覺氣順些。
即墨煜蹙著眉頭,臉色難看問道:“說,你為什麼要假扮成花牧,還有什麼時候假扮花牧的,要把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訴我,否則……”他右手聚集著氣力,狠狠敲打在旁邊的桌子上。
頓時,桌子一聲巨響,四分五裂,殘骸慘不忍睹得躺在地上。
假花牧差點嚇哭了,顫了顫雙腿,直接跪了下去,磕頭道:“小的現在就把事情經過說清楚,現在就說!”
原來是前些日子花戀語找上了他這個要飯的,給他一筆錢,還說讓他留在府邸裏當老爺。本來他也懷疑有風險,可是看到那銀子還有能夠作威作福得享受生活,他就應承下來了。隨即他事先易容成花牧的模樣,再帶上帽子,遮住了麵貌,跟隨花戀語來到妓院。
之後,真花牧來到妓院,進入房間裏,他再拿開帽子,光明正大得走出了妓院的房間。
聽後,即墨煜思索一番,然後繼續問道:“花戀語或者花牧有沒有透露什麼訊息,例如他們會去哪裏?”
假花牧想了想,卻隻能搖搖頭,“沒有!”
聞言,即墨煜緊緊握住雙拳,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假花牧擊斃掌下。
而假花牧顫抖著身子,更顫抖著聲音道:“王爺,該說的,我都說了,王爺饒命啊!”
這時,門外傳出一聲大喝,“你不能殺他!”
即墨煜回過頭去,卻看到劉梓大步流星得走了過來,頓時即墨煜臉黑了,心道糟糕,他的耳根子又沒法清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