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冷軒和劉梓他們換上幹燥的衣服,瑟瑟發抖著的時候,即墨煜倒了杯熱茶,率先喝了口,看著他們有些萎靡頹敗的模樣,淡淡笑道:“你們是跳下河遊泳玩麼?”
劉梓打了個噴嚏,不爽得拿過一個壇子緊緊得裹住自己,感歎道:“老子真他媽倒黴啊!”他始終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掉進河中的,反正就掉入河中了,事情從頭到尾都詭異啊!
而冷嘯麵色凝重,擰著眉頭冷冷道:“他們來了!”
他此言一出,屋子裏的很多人都有些詫異得看著他,不明白他口中的他們是誰,隻是即墨煜也麵露凝重,他知道冷嘯是赫赫有名的四大殺手之一,同時和其他三大殺手一樣,同屬於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鈴山苑。
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冷嘯離開了鈴山苑,並且和冷軒這群酒囊飯袋混在一起做殺手,而鈴山苑絕對不允許組織中的人叛離,一定會想辦法殺掉冷嘯。
看來他們是遇到大麻煩了,因為跟冷軒他們不同,鈴山苑可是名副其實的冷血殺手聚集地,裏麵的人手段毒辣,行蹤飄忽不定,並且很少有失手的時候。
隨即即墨煜淡淡笑道:“他們要找的人是冷嘯,那麼冷嘯,你還是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吧!”
言外之意就是讓冷嘯肚子離開這裏去找鈴山苑的人,反正他可不希望犯險,更不想和這種陰暗的殺手有敵對關係,至於冷嘯嘛,死就死吧!
但是冷軒卻知道一些冷嘯的事情,又聽到即墨煜這麼說,當即麵紅脖子粗得指著即墨煜道:“你怎麼這麼冷血,好歹咱們是朋友,難道你要放任鈴山苑的人殺掉冷嘯嗎?”即墨煜太過分了,竟然一點都不想幫忙,如果他肯幫忙,鈴山苑還不能太敢放肆!
冷軒說得義正言辭,屋子裏的其他人都略有所思得看了即墨煜一眼,然後陷入沉思中。
此番,冷嘯卻趕緊搖頭,正色道:“沒關係,這件事算是我的私事,我怎麼能拖累你們!”他可是很清楚鈴山苑的人的恐怖,不能讓其他人犯險。
可是冷軒激動得一把抓住他,目光堅定得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兄弟你獨自犯險,不管你做什麼,都要帶上我一個!”
劉梓看到冷軒說得煽情,便嘖嘖咂舌,覺得他們兩個奸情四溢,難道他們兩個關係不一般?冷嘯離開鈴山苑,該不會就是為了和冷軒在一起吧?
不由得劉梓開始邪惡得發揮想象力,想想一係列冷軒和冷嘯激情四溢的少兒不宜的畫麵,並麵上有些猥瑣得笑了出來。
這時,花戀語向冷嘯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麼離開鈴山苑呢,明明你知道鈴山苑不允許任何人叛離的!”
而冷嘯麵露苦笑,搖搖頭,他是個殺手,不應該有感情,可是不代表他喜歡殺人,每當他殺個人,看到殷紅的鮮血,他對血的厭惡之心就慢慢膨脹,最後他甚至都控製不住他自己了!
劉梓看了看冷嘯又看了看冷軒,思忖一下,淡淡道:“其實,我覺得吧,大家好歹都是朋友,是應該想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然後,把探尋的目光轉向即墨煜。
隨即,滿屋子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即墨煜。
而即墨煜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苦笑一下,搖搖頭道:“這個有些難度,鈴山苑可是最為殘酷無情的殺手組織,就算是我麵對這樣的殺手組織,也不敢掉以輕心。如果真要與他們為敵,我這邊一定會損失慘重!”
冷軒翻了翻白眼,不屑道:“你還是聞名的將軍呢,竟然會懼怕一個小小的江湖組織,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哼!”
即墨煜陰冷得看了冷軒一眼,忍住把他扔出去的衝動,冷冷道:“懼怕?怎麼可能,我隻是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害得我失去眾多手下!冷嘯算是我這邊的人,我的手下們是我精心培養的,也是我這邊的人!難道我不應該衡量一下孰重孰輕嗎?”
聞言,劉梓還有花戀語紛紛低下頭去,深深得思量一番。
冷嘯轉身,拍了拍冷軒的肩膀,淡淡笑道:“雖然跟你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很珍惜這段日子,放心好了,我自己會解決這件事,更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拖累你們所有人,不要為我擔心!”
冷軒皺緊眉頭,甚是悵然。
當晚,大家熟睡的時候,冷嘯就拿起包裹,獨自一人離開了。
翌日,冷軒發現冷嘯獨自一人離開了,甚是難過,想當初他們救下冷嘯後,就互相之間以兄弟相稱了,可是現如今兄弟去送死,他卻什麼都沒做,隻能當個縮頭烏龜。
異常痛恨不已的他用手狠狠得打在一棵樹上,頓時,他的手的皮膚破裂,鮮血流了出來。
趕巧看到他這副模樣的花戀語搖了搖頭,離開了。
話說冷嘯背著包裹獨自一人走向鈴山苑,心中是複雜的,難安的。隨即他撫了撫胸前的錦囊還有藥瓶,想起花戀語和即墨煜在他臨走之前的叮嚀囑咐,然後,深深呼出口氣,無論如何他一定努力得從鈴山苑活著走出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