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盧嘉棟萬萬沒想到的事,由於中國周邊的形勢變化,江彙川幾經權衡後,已經改變重點發展海軍的初衷,將手頭僅有的儲備資金全部投入到空軍裝備建設當中,此時此刻,他剛剛跟劉浩田講完盧嘉棟所謂的商業手段,劉浩田聽完不禁連連感歎:
“也就是小盧這個軍火商敢這麼幹,換做其他人,就是有這樣的心,也沒出不來這樣的力。”
劉浩田說得沒錯,其實幾家航空單位的想法,軍委和高層的領導不是看不到,隻是口袋裏僅有的那點錢還要用在刀刃上,根本無法分出多餘資金接濟日漸衰微的航空業,是以在他們異口同聲上馬四代機的呼聲下,自然沒有底氣去阻止,
而盧嘉棟的出現卻幫了軍委和高層的大忙,不但解決了航空業的資金困局,又沒讓軍委和高層阻礙先進裝備發展的黑鍋,如此即解決問題,有保存名聲的好事,劉浩田聽了自然是滿心歡喜,江彙川也是一樣,不過他卻沒有像劉浩田誇得那麼直接,而是笑著搖了搖頭:
“事情是做的不錯,就是這小子出了幾次國,心也變野了,竟然敢跟我提條件了,而且還不說具體的事情,你是沒看到他那張軍火商的嘴臉,要是不把空頭支票開給他,估計就能在我這辦公室打地鋪,非耗死我這老頭子.......”
江彙川嘴上埋怨,但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言語之間那種對晚輩的寵溺之情,劉浩田聽了這番話之後也不禁啞然失笑:
“你說小盧是軍火商嘴臉,讓我看,你這隻老狐狸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是空頭支票,你也敢亂開,等人找上門來兌現,我看你怎麼說?”
江彙川連忙擺手:“不是還有你嘛,剛才在電話裏我可說了,你這關可難過,你到時可別放水啊,那小子現在最會順杆爬,隻要你一鬆口,那小子就敢獅子大開口,我手裏的儲備資金可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劉浩田不僅愕然:“怎麼小盧的要求不是刀刃?”
這時江彙川將笑容斂去,重新變得嚴肅起來:“不管小盧的提什麼要求,我現在都必須拒絕,將今後三到五年的軍費大部投入到空軍建設當中去,老劉,跟你說句實在話吧,空軍要求三年列裝堪用的新式戰機,可不是強人所難的亂開要求,而是實實在在的迫切需求呀!”
見江彙川的臉色再次凝重起來,劉浩田也不禁皺起了眉頭,能做到軍委三把手的位置,劉浩田自然清楚江彙川的堅持意味著什麼,於是臉色也愈發陰沉起來,意有所指的緩聲說道:
“難道對岸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現在已經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他們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的問題。”
劉浩田聽了這番話,也不由得為之一驚:“雖然彼此的理念不同,但對麵的執政黨卻在底線上不曾動搖。”
“怕的不是執政黨,而是人!”江彙川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句,便從另一個抽屜裏拿出一份標有“絕密·僅呈特號首長閱覽”字樣的文件,遞給劉浩田:
“特號首長特批咱們兩個瀏覽這份原件,你看看就知道了!”
劉浩田曾經擔任過總參二局的領導,清楚標有此等字頭的文件,是直達特號首長的桌案上的,並不經過任何部門和單位的手,是以劉浩田很是鄭重,小心的將絕密文件展開,隻看了幾眼,劉浩田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不過緊接著便被出奇的憤怒所取代,伏在膝蓋上的手掌,頓時捏成拳頭,狠狠的砸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與此同時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嗜血殺意便在辦公室裏響徹起來:
“突破底線,意圖分裂建國,已然罪不可恕,居然連還自稱不是中國人而是RB人,這個李輝簡直數典忘宗至極.......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