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獨孤和塵都是微彎唇角看她暴跳如雷,等她發泄完了,才清淺淡然地說:“好。”
驟變的情況讓她不能適應,再三確定得到他多次點頭確認之後她激動得跳起來,恨不能繞著忘川穀跑三圈。
這農奴翻身把歌唱的模樣真正逗樂獨孤和塵了。
陸琛寧一直不敢貿然出穀,怕慕容忘川一個不高興她的青衣的小命都會哢嚓。有了青衣的允諾沒事之後,有底多了。自他拋卻聲名救下她之後,她信他。
一個傷剛好,一個半吊子,老老實實地步行。
從來沒有覺得撲麵的陽光如此溫暖宜人過!第一次覺得青衣清俊的模樣襯得上渾身仙風道骨的氣質:他大概是這樣的男子,初見以為他不過好看一點,細細看的話,驚喜越多。
“走吧。”他眯眯眼,是好久不見陽光的反應。
“噢噢,好。”從男色中走出有些惶惶然。
他病中,她主動攙起他右邊的身體,他的右手自然地搭著她的肩……還是不由自主地臉紅!他好似沒注意她的害羞,把整個身體都貼在她身邊。
熱熱的,心裏,癢癢的。
大白天,晚上的神魔鬼怪都現原形:古樹敗葉殘花鬆鼠。可還是山路崎嶇十八繞!沒走幾步陸琛寧就覺得累。拚了小命拖家帶口到驛站已是一個時辰後。小哥隻有一個,馬隻有一匹。
陸琛寧百爪撓心地想買下這匹馬,小哥死活不答應拚命搖頭。
一隻藝術作品一樣的手掰過她的身子,青衣淡淡地說:“不用。我給卿岩報信,讓他來接我們。”
第一反應絕對是高興……後來繞了幾個彎,她突然暴怒反問:“你剛剛怎麼不報?”
想也別想就回答:“剛剛太偏僻,我怕他收不到。”
高端黑!不過蘇小乞還真誤會了,青衣招他的信鴿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氣鼓鼓的,怎麼想都是這個明月清泉的男子在作弄他!虧她還在初見就以為他不是人間煙火,這倒好,捉弄都作弄上了!背過身坐在椅子上,等卿岩的時間愣是沒理他,一個字都不。
卿岩一行人等了兩天不見蘇小乞不見公子,都有點急,不至輕舉妄動:蘇小乞留了三天的許諾和葉舒。
收到公子親自豢養的鴿子報信時,立刻叫上卿鬆(琉璃在蘇小爺那呢)備馬一齊去接人,讓木蘭候著。比武輸給墨雲派掌門人,本是不好交代。可他隻希望,公子無虞!
快馬加鞭,不見平時的隱忍。
幸好、幸好一個時辰不到趕上,還是走了偏路抽了好幾鞭子馬屁股。
到了驛站,兩人下馬後走進去,齊呼:“公子!”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青衣頷首,淡淡地說:“來了就好。”兩人一路風塵,喝了茶後稍稍休息。
陸琛寧還在賭氣,卿鬆小熱臉跟她打招呼也隻是貼了冷屁股。
歎氣,青衣讓卿家兄弟先出去候著,自己“對付”這個磨人精。他走到她麵前凝視她,她躲,他追。氣急了,她之間低頭。他看著深灰的帽子,蠱惑的暖音響起:“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嗎?”
一起嗎,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