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板一躍,將太子爺撲倒至路邊,車輪骨碌骨碌駛過,險過危機。好了,兩人離得很近,她猛然抬頭,看到便是美男雲淡風輕的模樣,目光促狹,好似她是十分主動的惡女。
緊隨其後,蘇果陵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對啊,她可是有夫之婦!
急中生智,她順手扯了太子腰間配飾,是質感上佳的玉佩,一骨碌站起來,一本正經地說:“他搶了我的玉佩,聽說是太子……不知為什麼這麼缺德。”
蘇果陵細看:分明就是太子!他曾上府拜訪,見過真容。姑奶奶還真誰都敢得罪!
太子起身慢慢悠悠起身,很吃力,迎著陽光,不適應地眨眨眼,掩住嘴角咳了咳:“太子,是貨真價實的太子;至於玉,姑娘喜歡就送你了,以謝你的救命之恩。”
一席話,說得她是個小潑皮胡攪蠻纏……確實。
蘇果陵立馬下跪:“參見太子爺。”
不認識蘇小爺般,扶起他:“來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必多禮。”
“再有頭有臉也敵不過太子爺。”原則性問題蘇果陵十分堅持。
太子不想多說,又劇烈地咳了咳,身子晃了晃,如風中扶柳,隨風搖曳,讓人揪心。他自嘲:“躺了多年,不習慣走動了。我累得打緊,公子們,後會有期。”
步子小,趔趔趄趄的,不過很堅定。
手緊緊握住強搶過來的玉,陸琛寧感覺就在做夢:好在剛剛歪打正著救了大美人,不然指不定要怎麼唯她是問呢。
開心了,就放過蘇小爺了,打道回府,拿著玉佩好好琢磨起來。正麵“和”字,反麵“塵”字,如果太子叫做和塵,那麼和他整個人配極了:清塵出絕。
她本以為青衣的模樣,就是如此吧。
她在想什麼!念及青衣的所有,覺得綺念不道義:也相信自己對太子會把持在欣賞上。
蘇小爺樂得清閑,花天酒地去:那才是他的生活。
沒安生多久了,聖旨就下到侯爺府了。
太子病愈,普天同慶。
皇帝設宴宮中,要蘇小乞去獨舞一場……陸琛寧不得不下跪接旨。早就頭大:和別人跳跳桃花結還好,獨舞是怎麼回事。
想想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淒楚絕美的愛情,她便可推測皇帝之心。
隻是,為什麼。
她一來就四處顛簸,命懸一線,幾乎是誰救她保她,誰教她武功,誰信她,她就會欣喜若狂,去相信那個人。對青衣,幾乎就是這麼喜歡上的,當然有幾分風華絕代身姿的著迷和青衣身上莫名其妙的安全……
她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
如今對著一卷金黃、不能違抗的聖旨,她在思量為什麼。皇帝為什麼看中她,青衣為什麼喜歡她驕縱她?是的,明明確確是驕縱!
一而再再而三,莫非蘇小乞的臉蛋真是一塊璞玉,然後兩人閱盡山水一早看出玄妙?
鏡中的臉蛋,巴掌大瓜子臉,眼睛很大,皮膚很細,大概是古代標準的美女。
……舍不得青衣,相信他眼拙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