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晚要不要招哪位娘娘侍寢啊?”李公公尖著嗓子問
“不用了”冷無情冷冷的說,自從心慈走後,再漂亮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就像被下了蠱一樣,心隻為她一個人跳動。
“可是王”李公公正要說話,卻被冷無情打斷了
“德烈最近可有傳消息回來?”
“呃,哦,回王,沒有”李公公小心翼翼的回道,這段時間,王總是喜怒無常的,就連他這個服侍了他七八年的人有時候都膽戰心驚。
“知道了,你下去吧”揮了揮手,示意這個地方不希望再被人打攪
“是”說完,李公公退了出去。
伏在案上,冷無情的腦海裏竟全是她的背影,現在她在哪裏?過的還好嗎?前幾天,德烈傳來消息,說是往祈福山的方向走,不知道現在到了沒有?同時,德烈還傳回一條讓他有點不安的消息,凡塵竟然也同行了,怪不得他百般拒絕自己的挽留,執意要過閑雲野鶴的生活。心慈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動心的女子,而冷無情知道,凡塵也動心了,從他看心慈的眼神就能明了這一切。
就在他煩躁不安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主人”一個一身黑衣,形似鬼魅似的人出現在帷幕旁邊。
抬起頭,冷無情的眸子同樣冰冷
“查出來了?”
“是憐妃所為”黑衣人惜字如金
“什麼?消息確鑿?”冷無情皺起眉頭
“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揮了揮手,黑衣人又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憐妃?怎麼可能是憐妃?冷無情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她是一個多麼惹人憐愛的女人啊,從不多說一句話,也從不搬弄是非,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是對心慈下毒的人?他有點不敢相信,但他也知道,影子提供的消息是絕對不可能出錯的,否則,他不會現身。
影子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對他們的能力他從來不懷疑,可是這次,他真的是有點不相信了,不是不敢相信,而是不願相信。
緩緩的飲盡杯中酒,冷無情自嘲的笑了:“女人心,海底針,原來女人的心竟是這樣的難懂,那她的心呢?還在這裏嗎?”燭光搖曳中,冷無情的身影被拉的很長,那長長的身影被孤單和落寞包圍。要怎麼樣才能好好的過剩下的日子?拿起酒壺,仰頭灌下,一醉解千愁,解的又何止是相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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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真的走不動了”朵兒氣喘籲籲的說道
“我也是,坐下歇一會吧”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慈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人,一派悠然。
“你們不累嗎?”心慈納悶的問道
“不累”三個人默契十足的搖頭
“我快要累死了,再也走不動了”揉著小腿,朵兒哭天搶地的,要是早知道是這個樣子,說什麼她也不跟出來,怕是沒爬到山頂,她就已經累死了。
“再堅持一會,翻過那個山頭就到了”薛平指著前麵的一座山
“什麼?”心慈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會吧?還有那麼遠?“不行了,我不走了,我真的是走不動了。”說完,她癱倒在地上,早先的新鮮勁全沒了。
三個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又一致的搖了搖頭
“那今晚就在這裏住下吧”薛平開口說道,看這兩個丫頭也實在是走不動了
“呼”心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現在倒是蠻懷念在王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的,不知道冷無情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想到她?忽然想到冷無情的俊臉,心慈的小臉接著紅了。
“想到什麼好事了?我的乖徒弟”薛平湊上來打趣她
“師傅,討厭”心慈作勢要打她
“我又沒說什麼,你臉紅做什麼?”薛平在一邊哈哈大笑
“不理你們了”轉過身,心慈看著遠處的風景,眼中慢慢的蒙上一層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