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催的少年(1 / 2)

坑坑窪窪的鄉間小路邊,一個背著蛇皮口袋的少年正滿頭大汗的向前行走著,少年約十一二歲左右,蛇皮口袋裏麵裝著滿滿的青草。“離家不遠了,先歇歇···”少年一邊嘟噥著,一邊放下了肩上的口袋。“不知道爺爺的病好些了沒有?"少年幼稚的臉上帶著一絲憂鬱。擔心爺爺的病,少年不在歇息,扛起那一袋青草急速的向前行走。

少年所在的村子是個隻有幾十戶的小村莊,這個村子叫鄧莊。據聽說是一對夫妻在戰亂的時候逃荒來到了這裏。經過數年後,就形成了一個大約一百五十戶左右的村子。少年叫鄧湧,從記事的時候就是跟著爺爺奶奶過日子,從沒有見過父母是什麼樣子,至於他的父母去向,爺爺奶奶也一直沒有說過。即使鄧湧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爺爺也是眼帶憂鬱的看著天空默默無語。看著爺爺那痛苦萬分的表情,鄧湧也就不再追問。一家三口守著幾畝田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倒是逍遙自在。奈何一日爺爺突然得了一場重病,至今未見好轉。田地裏的重活全靠爺爺奶奶二老承擔,現在爺爺病了,奶奶也隻好一人獨自下田幹活。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家裏的那頭老黃牛突然間也不吃幹草了,躺在床上的爺爺說這老牛不吃幹草估計是生病的前兆,得用青草喂食。因此這個星期天鄧湧跟爺爺說了一聲,就背著蛇皮口袋去幾裏外的荒地上割青草了。“小湧出去快半天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啊?”奶奶坐在床邊跟爺爺嘮叨著。“咳咳···”爺爺欠了欠身子:唉,我這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真是難為小湧了,10來歲的孩子就跑那麼遠的路去割草。”奶奶的眼睛紅了紅:“我們已經快是70歲的人了,萬一哪天我們不在了,這孩子怎麼辦啊?”“這孩子很堅強,最主要的是他沒有因為沒有父母而憂鬱。”爺爺又挪挪身子突然道:“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告訴他他父母的去向啊?”一絲清淚在奶奶的臉上留下,奶奶道:“在等等吧,現在告訴他還是太早啊·····”爺爺剛想接話。外麵就傳來了清脆的童聲:“爺爺奶奶,我回來了·····”“啊,小湧回來了啊?”奶奶坐起來的時候小湧已經迫不及待的跑到屋裏。“爺爺好些了嗎?”那幼稚的臉上掛著濃濃的擔憂。爺爺坐在床上看著那滿頭大汗的少年,滿臉微笑道:“好多了,嗬嗬,累嗎小湧?”“不累,爺爺”看著爺爺那慈祥的麵孔,鄧湧微笑著回答。奶奶拉著少年的手笑容滿麵的說:“餓了吧,快去洗洗手,我已經做好飯了,可以吃飯了。”“恩,我先去喂老黃牛。”奶奶搖搖頭:“這孩子···”喂完牛洗好後,鄧湧回到了屋子。

這是兩間土牆草屋,分裏間和外間,裏間有兩隻木床和一個破舊的衣櫃,鄧湧和爺爺一床,奶奶一床。外間就是廚房和餐廳了,所謂的餐廳就是在鍋灶邊上放了個木桌子而已。進屋後鄧湧已經看到桌子上擺上了一碟鹹菜和兩碗青菜湯,還有一大盆的饅頭。鄧湧拉來木凳坐了下來,抓起一個饅頭就向嘴裏麵送去。聞著饅頭的香味鄧湧一口就咬了下去。“奶奶,這饅頭真香,”嗬嗬,香就多吃幾個”。奶奶微笑著回答。少年家裏有幾畝天地,幾畝田地剛好夠維持家裏生計,至於想吃肉,那得等到過年。“奶奶,有沒有給爺爺做雞蛋湯啊?”鄧湧吃著饅頭邊問道。奶奶皺了皺眉頭說:“家裏沒有雞蛋了,我把僅有的幾十個雞蛋買了,這樣才能給你爺爺賣藥啊。”鄧湧放下了手中的饅頭,“那,這些錢夠買藥的嗎?”奶奶的眼睛泛紅道:“不夠,所以我把雞也都買了。”鄧湧聽了以後心裏很難受。“那···奶奶,爺爺不吃點補的也不行啊?”奶奶道:“沒有辦法,吃藥更重要啊!”鄧湧坐在那裏,不在說話,心裏一股酸楚。“別擔心孩子,你爺爺會好起來的,田裏的麥子快成熟了,今年的收成應該會很好。到時候賣了麥子,家裏的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快吃飯吧孩子。”鄧湧知道奶奶說的很對,可是目前爺爺的身體很需要營養啊,這該怎麼辦啊?突然鄧湧眼睛一亮,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

“奶奶,我去三岔河抓魚,這樣爺爺就可以喝魚湯了。魚湯很有營養的。”“不行,那太危險了,絕對不行。”奶奶急忙道。鄧湧抓起一個饅頭迅速的就跑了出去,奶奶想去拉住他,沒有拉住,這時隻聽到稚嫩聲音傳來:“放心吧奶奶,我遊泳技術很好的,別擔心我····”。奶奶跟了出去大聲道:“小湧回來,回來····”可是這個時候鄧湧已在百米之外了。

三岔河,距離鄧莊約10裏左右,河寬在百米左右,在鄧莊西方約20裏左右有一條河南北流過,鄧莊的西南方向也有一條河流東西流過,這兩條河流交彙在鄧莊西南方。就形成了如今的三岔河。河水交彙點波濤洶湧,白浪滾滾,川流不息,如萬馬奔騰。久而久之,在這河水交彙處,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河水的衝擊下,不知道那交彙點有多深。據老一輩的老一輩的老人講,此處有龍出沒過。可是也有一些老人說那不是龍而是蛇。不過,不論是蛇還是龍,那肯定是個龐然大物,三叉河河寬在百米左右,聽說那不知道是龍是蛇的怪物尾巴在河南,頭部在河北。每年的魚潮期在這交彙處絕對是魚頭滾滾如黑雲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