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走了過來,躬身對風逍遙說:“少爺,又來看夫人了。”
“林伯,這些年辛苦你了。”老者雖然穿著仆人衣衫,風逍遙的話中卻帶著敬意,幻兒探究的打量著他。老者微笑著說:“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風逍遙看了一眼幻兒繼而說:“這是幻兒,帶她來看我娘。”老者看著幻兒點頭道:“少爺好福氣啊。”接著又說:“你父親剛剛來過了。”
“他來做什麼?哼!”風逍遙的臉緊繃著說。
“少爺有些事也許你不太清楚,我看還是告訴你吧,我想這也是夫人希望的。”
“林伯,什麼事?”風逍遙有些疑惑的問。
這林伯原是林家的家仆,名喚林昭。世代是林家的管家,自小在林家長大,自己比林雨柔年長兩歲,雖說為仆,可私底下林雨柔總是以哥哥來稱呼他。從不他當外人,從小到大心裏有什麼煩心、傷心的事都說與這個一直保護疼愛自己的“哥哥”。雖說是青梅竹馬可林雨柔對林昭隻是單純的兄妹之宜,林昭卻對這個“妹妹”產生了異樣的情愫,身份卑微讓他將對林雨柔的感情埋在了心底,沒有表露絲毫。直到林雨柔遇到了風熹,他內心痛苦萬分,可看到雨柔幸福的笑容,覺得一切隻要她幸福,隻要默默守著她就好。所以他一生未娶妻,在林雨柔死後便守著她得墳墓,打理著這裏的一切。日夜與她相伴,十幾年如一日。
“林伯?到底什麼事?”風逍遙有些著急的問。
“噢。”被從記憶裏喚回來的林昭有些猶豫了,可還是說出了事情的真象。原來在二十年前風逍遙的母親與風熹現在的妻子也就是沈淩是結拜的姐妹。偶然的相遇讓她們都折服於風熹的文采之下,僅僅的一麵之緣,三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感覺,三個人也經常在一起談詩做賦。正所謂日久生情,風熹對姐姐雨柔產生了愛意,而雨柔早就偷偷喜歡上了他。沈淩對風熹雖也心生愛慕,可她知道隻有姐姐雨柔才是風熹心儀的人,才子配佳人,可佳人卻不是她。她總是製造機會讓風熹與雨柔獨處,自己卻在一旁傷心落淚。風熹的父母知道兒子心儀的姑娘是林家小姐,兩家也門當戶對,便去林府提親,兩家很快就選定了日子讓他們成了親。
三年一度的科舉是學子們躍龍門的機會,全家人的希望都落在了風熹的身上。
“距離考試還有半年的時間,為什麼這麼早進京?”林雨柔輕撫著突凸起的肚子問風熹。風熹見她眉心打著結,輕撫上他的手說:“京城乃天子腳下,文人雅士自是不會少,多於他們交流,與我也是有益的,再者我也不想讓父親失望。”林雨柔對上風熹的雙眼溫柔地說:“我相信你,我會和孩子等你回來。”風熹輕擁她入懷,許久許久……
風熹與其書童、仆人來到京城已有兩個月了,投宿在天翔客棧,往年來京的舉子們多數住在這裏,在這裏他結識了不少舉子友人。且說這日與往常一樣,大廳裏三三兩兩的舉子們聚在一起研究詩文,客棧老板對其中一位舉人說:“客觀何不去醉仙亭試試,聽說哪裏的老板素來欣賞有真才實學的人,故在門口貼出一副對聯,隻有上聯無下聯,聽說誰能對出此對,不但可以有黃金百兩,還可以成為醉仙亭的上賓呢。”客棧老板的話音量不高,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在引起了一陣騷動後,有人提議去試試,對對子對他們而言沒什麼難的。於是有三五一群的舉子去了醉仙亭,可是卻神情黯然的回來,結果自然是不必問了。
風熹後來也被幾個舉子們拉了去,來到醉仙亭見旁邊的一些文人雅士都在冥思苦想,樣子著實可笑。隻見上聯寫著:子夜昭昭人瀟瀟,遊落星辰淚迢迢。果真是好聯。就見又有幾個人由一旁的管事帶領著進入了一旁的客樓,半柱香的時間全都麵如土色的出來了。風熹心中已有下聯,隻是不願強出頭罷了,最後他還是進去了,在大廳擺放著幾張書桌,上麵有文房四寶,周圍有幾個丫鬟立在一旁,管事開口道:“請公子們將下聯寫於紙上,我們轉給主人。”風熹提筆寫道:但為落花隔夜香,幽若一夢魂暗消。將下聯交與一旁的管事,自己則坐在一旁飲茶。他哪知這醉仙亭乃是沈淩的父親所設,欣賞文才是真,替女選胥也是真,隻是沒有公開罷了,這上聯便是沈淩所寫。
“小姐又有人來對了,這次好像不一樣,看樣子有些真才實學呢。”著青衣的丫鬟邊關這房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