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檻處,明惜之又躡手躡腳退了回來,她決定還是先從窗戶裏探探情況再說,直接進屋貌似真的不太好。
所幸,窗戶是半掩著的,省得她再開窗戶弄出聲響。
悄悄踮起腳尖,明惜之半閉眼睛,瞄了一眼裏麵,裏麵燃了蠟燭,屋內一切倒是看得清楚。
床幔也沒有放下來,所以床上那一對雲雨的男女,那副香豔的畫麵一覽無餘落入眼中,隻是明惜之卻是閉著眼睛,沒看到那些。
小金鳥突然輕輕啄了啄她的眼睛,明惜之不得不睜開眼睛,然而帶著羞澀的臉很快成了驚怔。
什麼都沒有說,捂起耳朵,逃一般地離開了仍帶著曖昧氣息的院子。
是阿夜,雖然隻是瞥了一眼,她卻看得清楚,那位女子不是歐陽沁雪又是誰?
阿夜,你說過,你對歐陽沁雪沒有感情,為什麼你要騙我?
生氣嗎?似乎沒有,她對夜離幽從來就沒有過身體上的想法,隻是他一直逼著她而已,而她被迫履行著身為他王妃的義務。
內心有些躁動,她明明對他說過,他若想出火,她許他進青樓;可他為什麼還要背著她做這些事?而且還是歐陽沁雪。
若是一般女子,他出完火殺了;可歐陽沁雪呢,他是要娶她嗎?
方才他是穿著衣服的,隻微微解了鎖扣,敞開了胸;即便是在歡愛,他的眼眸依舊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這確實是他和別的女人歡愛時的模樣,之前她在山洞裏聽鳳傾洛說過;也是從那時她才發現,他應該是隻有在和她歡好時,才那般溫柔,不會穿衣服。
涼風吹來,她的腦袋清醒了些;方才夜離幽是在做對不起她的事,可她卻被引入局中,白衣少年好像非要她發現夜離幽在和歐陽沁雪做什麼。
不多想,她等夜離幽回來,給他解釋的機會,下藥、被人算計什麼的,她倒要看看,夜離幽能說出哪個?
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她剛剛為什麼要“逃”啊?又不是她做錯了什麼?
想到這兒,明惜之果斷折回原路,出奇今天沒有路癡,竟讓她找到了那院子。
明惜之翻牆進入院中時,聆言等人已經陸續回來了;聆言見到明惜之,明顯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叫了聲,“王…王妃。”
明惜之正眼不看聆言一下,大搖大擺朝門口走去,此時院中已沒有了“啪啪啪”聲,看樣子歇停有一會了。
明惜之一腳踹開門,身後的暗衛們默契地全部飛出了院子!
不是躲遠了些,而是全部飛出院子,飛走了!
明惜之踹開門時,夜離幽胸前衣襟還微敞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胸前的抓痕,歐陽沁雪則是一絲不掛地暴露在麵前。
看見明惜之進來,夜離幽有些慍怒,不是針對明惜之,而是任何一個男人在做這種事時被打擾,下意識都不會有好臉色。
而歐陽沁雪在短暫的驚嚇後,看向明惜之的眼睛裏卻帶著驕傲的羞澀。
“王爺,臣妾有事和您商議。”明惜之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不知在和誰置氣,一腳將門踹倒了。
“夜哥哥,那女人是不是生氣了?”歐陽沁雪躲在被子裏,嬌滴滴看向夜離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