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幽見明惜之沒事,這才冷眼看著一旁的竹陽:“竹陽郡主本事不小,假傳太後懿旨,不知這是什麼罪名?”
說完厲聲道:“竹陽郡主假傳太後懿旨,欺君罔上;對攝政王妃大不敬,口出狂言,以下犯上,罪不可誅!”
“來人,立刻將竹陽郡主打入天牢,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探監!”
立刻有侍衛進入殿中,拖著竹陽往外走去。
竹陽郡主臉色早就嚇得蒼白,淚眼汪汪地看著夜離幽,瘋子般地對著拉她的侍衛吼道。
“你們這些賤人!本郡主是先皇親封的竹陽郡主,你們竟敢對本郡主動手!本郡主要告訴太後姨母,將你們滿門抄斬!”
又對著夜離幽哭道:“幽哥哥,竹陽一直愛慕你,竹陽等了幽哥哥這麼多年。”
“明惜之這個賤人有什麼好!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幽哥哥,你不要被明惜之這個賤人迷惑了!”
夜離幽眼中頓時充滿殺氣,忍著怒火對那兩個侍衛喝令:“你們倆把她拖下去,拔了她的舌頭!”
明惜之感覺到夜離幽渾身的怒意,見他緊握拳頭,才想起他被她刺穿的左手。
先前她原諒夜離幽,主要還是因為夜離幽毫不猶豫擋住了刺向自己的金釵。
雖然明惜之不知道夜離幽為什麼想強迫她,但她感覺到夜離幽對她的關愛。
否則不可能被刺穿手掌,卻在第一時間看自己的頸間。
這些也都是她回到四季雲錦,情緒安定下來後才想到的。
明惜之輕輕握住夜離幽纏著繃帶的左手,帶著無限愧疚,輕輕說:“王爺,竹陽郡主並非有意,臣妾懇請王爺放過竹陽郡主這一次。”
夜離幽見她摸著自己的左手,以為明惜之是怕他得罪太後。
夜離幽心裏更不舍了,他的惜之不用考慮這些事,他也不能讓他的惜之受這種委屈。
夜離幽輕輕握住明惜之撫摸他的手,語氣堅定:“竹陽郡主是數罪並罰,本王並非是因為王妃的緣故處罰她。”
“再者本王今日若不處置竹陽郡主,朝臣們也會上奏,彈劾本王公私不分。”
明惜之朝著夜離幽暗暗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捏了捏夜離幽的手腕,說:“臣妾想竹陽郡主畢竟是太後姨侄女,王爺可否從輕發落?”
夜離幽雖不懂明惜之為什麼這般做,還是改口道:“念在王妃為竹陽郡主求情份上,本王姑且不追究竹陽郡主冒犯王妃之罪。”
“來人,將竹陽郡主送至佛堂,交由太後處置!”
侍衛們很快押著竹陽郡主離開大殿。
夜離幽揮手讓人退下,才低頭問道:“為何那般做?”
明惜之眼中微含淚花:“王爺,竹陽郡主和我姑母長得很像,我覺得她一定和我姑母有些關聯。”
夜離幽聽她說起姑母,心裏一陣煩躁,麵上還是裝著無事,輕輕摟著明惜之,輕聲說:“惜之,這件事,本王會陪你一起查。”
明惜之靜靜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
太後到慈安殿時,就見兩人相擁的美好畫麵。
太後故意提高聲音:“攝政王和攝政王妃果真情深意重。”
明惜之聽到聲音,從夜離幽懷裏抬起頭來,朝著太後方向望去。
夜離幽也放開她,朝門口轉身,太後也麵帶微笑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