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小姐比較習慣喝我泡的茶;你們不用這般拘謹,繼續忙你們的。”
紙蘿朝她們微微一笑,盡量降低她的存在感。
她可不想真成王府一害啊!不然小姐第一個出來滅了她!
紙蘿說完,指著那個拿軟墊的茶奴:“你,帶路取茶。”
“奴婢遵命,姑娘請。”那個茶奴連忙上前帶路。
紙蘿微微一笑,一邊走著,一邊仔細打量著這個茶奴,雖然言語舉止間表現出怕她,但這個茶奴總給她怪怪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紙蘿裝作無心問道。
“回姑娘,奴婢名喚芍紅。”芍紅恭敬答道。
“今年多大了?什麼時候進府的?”紙蘿見芍紅舉止從容不迫,刻意表現出的畏懼並沒有遮蓋住她的淡然。
“奴婢七歲進的王府,今年十六歲了。”芍紅依舊懦懦回答。
“算起來還比我大呢,我倒要喚你一聲姐姐了。”紙蘿說得平易近人。
“奴婢不敢。紙蘿姑娘是王妃娘娘身邊的紅人,哪能自降身份,和奴婢相比?”芍紅一臉驚慌失措。
“不過是跟對主子而已,說到底都是奴婢,你我都一樣。”紙蘿淡淡一笑。
“是。”芍紅低頭回著,並不反駁。
“王爺派人送的是什麼茶?”見芍紅嘴緊,紙蘿主動問些話。
“奴婢也不太清楚,王爺有吩咐,茶葉隻有聆語侍衛可以靠近,奴婢們並不知曉是什麼茶葉。”
“哦,難為你了。”紙蘿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紙蘿姑娘多慮了,奴婢並不難為。”芍紅眼中遮不住的受寵若驚。
“王爺平時很嗜血吧?怎麼你們都嚇成這樣?”紙蘿故意問道。
“沒……沒有,王爺平時待……待下人很好。隻是奴婢們大都是從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麵,讓……讓姑娘見笑了。”芍紅嚇得語無倫次。
“看你嚇的,行了,不逗你了。這就是放茶葉的地方吧?”紙蘿朝著麵前茶櫃努努嘴。
“回姑娘,是這地方。鑰匙是聆語侍衛保管的。”
“沒關係,方才聆語侍衛已經把鑰匙給了我。”紙蘿從腰間取出鑰匙,上前開鎖。
聞了聞茶葉的味道,聞出是清香味兒,紙蘿才取了一小包出來,重新鎖好櫃門。
芍紅跟在紙蘿後麵,也離開了盛茶的房間。
紙蘿估摸了時間,怕明惜之等久,也無心和芍紅閑聊試探,拿著茶包,隨意揮手。
“不用跟著了,我能找到回路。”
“姑娘慢走。”芍紅彎腰,朝紙蘿行了個禮。
紙蘿怕明惜之口渴,也沒多想,飛著聆語教她的踏月步,風風火火趕往主屋寢室。
芍紅眼眸依舊怯懦畏縮,絲毫沒有任何怪異。
“怎麼去了這麼久?”主屋內,明惜之看著端茶進來的紙蘿,隨口一問。
“奴婢辦事不力,小姐用完茶再責罰奴婢,別因為奴婢渴著了自己。”
紙蘿斟好茶,彎著腰,雙手遞給明惜之。
明惜之接過茶盞,一口氣喝完,倒沒注意什麼味兒。
“午膳的河蚌湯有些鹹了,才覺這般渴。”明惜之自顧著又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