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本王跟前來。”夜離幽聽見腳步聲,隻是說了一句,頭依舊埋在桌案中。
明惜之一手擦著滴水的頭發,慢悠悠挪到桌案前。
“又不知道擦幹頭發出來。”
夜離幽拽著一旁磨磨蹭蹭的明惜之,抱著坐在腿上,才拿過她手中的毛巾給她擦頭發。
明惜之一陣腹誹:是哪個混蛋威脅她快些出來的?還怪她不知道擦幹頭發。
夜離幽十有八九也猜到明惜之的小心思,也不說出,給明惜之擦幹水,才將手放入她的發絲間。
明惜之坐在他腿上,為了不掉下去,隻能手勾住他的脖頸,卻嗅到夜離幽肩膀處的血腥味兒。
明惜之才記起夜離幽方才好像被一枚袖椎穿入了身體。
“王爺,你肩膀沒事吧?”
明惜之趴在他懷裏,就要動手扒夜離幽衣服。
“無妨,來之前杏林給了藥,已經敷上了。”夜離幽握住明惜之不老實的手。
“什麼時候給的?我怎麼沒看見?”明惜之回憶著方才的事,她確實沒看見。
“等頭發幹了,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嗯?現在乖乖躺在我懷裏,不準調皮。”
夜離幽心裏有些開心,她這是關心還是擔心他?
“好了,比之前長了些。”夜離幽瞧著明惜之的頭發差不多幹了,拿過一旁梳子,開始梳理明惜之厚密的墨蓮。
“是長了很多好嗎?”明惜之撅著小嘴,一臉的哀怨。
她的頭發都不知過肩多少了,偏偏夜離幽就是不準她剪掉,真是費事死了。
“本王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開始委屈了?”夜離幽不客氣地捏了她一下。
“王爺,真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明惜之一臉無辜,她真沒有對不起他好嗎?
“那是哪樣?”夜離幽扳過她的臉,認真看著她的眼睛,等她的答案。
“臣妾若說了,王爺信嗎?”明惜之有些心怯,她總不能說怕黑吧?
“信,隻要是你說的,本王都信。”夜離幽認真點頭。
“王爺看到時,臣妾在那之前被鳳傾洛帶到山洞裏,全是黑的。當時臣妾害怕,所以抓住身邊最近的東西。”
“出了山洞,臣妾一時還沒適應過來,然後就是王爺看到的那樣了。”明惜之解釋完,也沒指望夜離幽相信她。
她更不敢說鳳傾洛在山洞裏準備強迫她,隻是未果罷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夜離幽不僅沒怪她,反而緊緊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細語。
“當時是不是嚇壞了?”夜離幽話語中滿是自責,輕輕摸著她的臉蛋。
“這個還好,現在已經沒事了。”明惜之安靜趴在他懷裏。
“王爺,臣妾頭發幹了,讓臣妾看看王爺的傷行不行?”
明惜之抬頭看見夜離幽滿臉自責,連忙轉移話題。
夜離幽沒說話,抱著明惜之走到床榻前,將人放到床上,也睡在明惜之旁邊。
“請王妃娘娘驗身。”夜離幽枕著胳膊,轉過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明惜之。
明惜之故作嗔怒地瞪他一眼,最終暈紅著臉,扒開夜離幽的上衣,查看肩膀處的傷口。
“這暗器怎麼插得這麼深。”明惜之輕輕吹著傷口。
嗅到味道不對,明惜之整個人趴到夜離幽胸前,湊到傷口前,聞著傷口處的藥味兒。
“這袖椎上的毒藥竟然是見血封喉,幸好及時敷了藥。”明惜之嚇得一身冷汗。
卻不知她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夜離幽自然不在乎這點小傷,趁著明惜之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將人摟到懷裏。
“你小心些!你這還傷著呢!”見夜離幽扯著大動作,明惜之不由得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