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夜離幽是在間接表明他的態度:無論如何,他都會護著王妃。
“去吧,再次失儀可不好。”
邊傾城絲毫不示弱,刻意加重了“再次”兩個字,顯然又聯係到外麵的謠言上了。
夜離幽正眼不看邊傾城一下,抱著明惜之走向內殿。
夜離靜見紙蘿和聆語跟著進入內殿,擔心紙蘿和聆語不熟悉聽雨苑,眼神示意環淑跟上去服侍。
環淑會意,跟在紙蘿和聆語身後,進了內殿。
“王爺,臣妾自己來。”夜離幽抱著明惜之走入內殿,明惜之就要從他懷裏下來。
夜離幽也沒勉強人,抱著她輕輕放下。
“環淑,帶公主去外麵走走,不要呆在大殿裏。”夜離幽瞥見一旁侍立的環淑,想起夜離靜和邊傾城有些感情,怕夜離靜等會兒被人利用。
“是。恕奴婢多嘴,公主雖然對太後有些母女的情分,但終究比不上對兄長的。”
環淑話裏暗指夜離靜等會兒並不會為難,說完也沒多呆,轉身回到外殿。
“同樣是姑母,一個比娘親還好,一個怎麼就比毒蛇還壞?”見環淑走遠了,身邊都是自己人,明惜之一臉的失望。
紙蘿和聆語知道眼下不是她們插話的時候,相互望了一眼,便默契地退下,將空間留給兩人。
“這樣也好。她們若什麼都不做,才叫我不知所措,既然出手了,別怪我不念姑侄情分。”
明惜之轉而看向夜離幽:“王爺,您等會是不是要在眾人麵前說出臣妾還是女兒身,以還臣妾清白?”
夜離幽點頭算是承認。
“不過,就得委屈惜之了,入府這麼久,還沒得到本王的寵幸,隻怕外麵又會有些流言。”
“管它呢,橫豎王府就臣妾一個女人,再怎麼起流言,王爺身邊依舊臣妾一個人。”
“而且王爺平時就很忙,無暇顧及臣妾也很正常,本來臣妾嫁進府也就一月有餘而已。”
明惜之倒是什麼都不擔心,她就是不能讓那些人得逞,真當她軟柿子好捏嗎?
“本來還想囑咐你一些,看這樣子又是本王多慮了,惜之想的比本王縝密呢。”
夜離幽想的自然比明惜之要多,但還是毫不猶豫誇讚自家王妃。
畢竟一個十三歲的閨中女子遇到這種事,還能這般應付自如,實屬難得。
“王爺想的肯定比臣妾遠,王爺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小心吃飯咽不下。”明惜之怎麼可能不知道夜離幽是在讓著她?
“管誰厲害,我們夫妻是一體,本王的就是惜之的,惜之的就是本王的。”夜離幽一把摟住她,對著她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
裏麵兩人在一起膩歪好久,夜離幽才不情願地被自家王妃趕出了內殿。
快出內殿時,夜離幽突然拉住明惜之,取出懷中藥膏,抹了一些在明惜之的脖頸處,又給她拉了拉衣領。
“做什麼呢?”明惜之不理解夜離幽奇怪的行為,一臉不解。
“有紅印,得蓋住。知道你不懂,等有空再教你這些。”夜離幽又對著她左右看看,確定從外麵看不出歡愛的痕跡,才牽著她走到外殿。
“攝政王妃這一洗漱,可真是洗了不少時間。”邊傾城一行人已喝了好幾碗茶,終於把這兩人給等了出來。
明惜之剛想回,卻被夜離幽拉著走向上方,明惜之隻好跟著夜離幽的步子走。
來的人有些多,大殿裏黑壓壓地站了一片,沒有那麼多座位,所以除了夜離央、夜離幽和邊傾城這三個位高權重的人坐著,其餘人皆站著。
按理明惜之是站在夜離幽跟前侍奉,但夜離幽怎麼可能讓他的惜之做這些事,所以抱著明惜之一起坐在他的位上。
一來彰顯他對明惜之的寵愛,二來也給大殿裏的這些人打個預防針,讓她們等會知道好歹,該站在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