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夜離央心裏鬆了一口氣,麵上卻依舊板著臉。
“母後,皇嫂的清白現已證實,眾位朝臣家眷皆是見證,不知母後是否收回成命?”兩穩婆退下後,夜離央重新看向邊傾城。
“哀家自是按皇帝意思。”邊傾城勉強扯出一絲笑。
“隻是,攝政王妃,哀家還是該罰你;入府這麼久了,怎麼還不服侍王爺?”
邊傾城這時的臉色沒有才來聽雨苑時那般嚴肅,畢竟侍寢這上麵她是做不了文章的。
“王妃還小,太早行房事,對她身體不好,所以本王免了王妃暫時的侍寢。”
不等明惜之回答,夜離幽已先開口。
“哦?是嗎?王爺還真疼愛王妃呀。”邊傾城皮笑肉不笑。
“既是王妃現下不宜侍寢,王爺不如考慮納些新人進府?王妃雖然還小,可王爺已及冠幾年,再無子嗣,哀家也不好對先帝交待。”
邊傾城趁機提起進人一事,眾人也知太後這是要送侄女入王府。
“太後此言無解,我北夜向來重視嫡係血脈,本王的長子自然是由王妃所生。”
四國重視嫡係血脈,人盡皆知,邊傾城也不好再說什麼,佯裝乏累,離開聽雨苑。
“忙了這麼久,哀家也乏了,就先回聽風苑了。”邊傾城臉上沒有一絲笑,端著太後架子,離開大殿。
眾位朝臣女眷對著夜離央等人行過禮,也隨邊傾城離開。
“那個丞相女兒,對小央有些不同啊。”見眾人都離開了,明惜之看著夜離央笑道。
“皇嫂,您肯定是看錯了。”夜離央急忙推脫。
“最好是看錯了。雖然本王妃無力幹涉你的後妃人選,但孫茜茜那樣的女子是萬萬娶不得的。”
明惜之話風陡傳,麵上露出一絲嫌棄。
“為何?”夜離幽本來聽她打趣夜離央,還以為她要撮合他們倆,不想竟是來“棒打鴛鴦”的。
“牆頭草,兩邊倒。她之前應該是跟著太後的,如今卻半路棄掉隊友,如此不仁不義之人,當然娶不得。”
明惜之一臉的鄙夷。
“就是。那丞相夫人一看就是個深閨女子,懂得禮儀廉恥之人,結果卻讓自己女兒在皇上和王爺麵前露出臂膀,這是什麼用意?”
紙蘿見自家小姐也看不慣孫茜茜,憋了一肚子的話急忙倒出來。
“難怪方才孫茜茜在我跟前,你就一直不高興,敢情是出在這呢。”
明惜之笑著打量紙蘿。
“奴婢早看她不爽了,爬高踩低的。以為她是誰啊?也有資格巴結小姐!”
紙蘿越說越氣,她家小姐豈是什麼人都能肖想的?
“你的這個丫頭,脾氣倒有些像你,直來直去的。”夜離幽笑著看向明惜之。
“王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怎能和小姐比?”紙蘿被夜離幽的話嚇得半死,不等明惜之開口,已急著推脫。
“確實沒法和你家小姐比,你家小姐雖性子直,卻是睿智的直,無人能比。”夜離幽毫無保留地誇讚自家王妃。
“王爺要是看好紙蘿,臣妾也很大度的,將紙蘿送於王爺如何?”明惜之一臉無良地笑看著夜離幽。
“小央,本王將紙蘿送給你做貴人怎麼樣?”夜離幽急忙將爛攤子丟給夜離央。
“啊?朕還小,還未到成婚年紀。”夜離央一臉無辜地倒苦水。
這是什麼臭皇兄?總把爛攤子丟給他,在皇嫂麵前慫,就知道欺負他和妹妹。
“小姐,奴婢去給小狸喂食了;小姐有什麼事讓聆語伺候。”紙蘿有些生氣了,不等明惜之同意已逃出大殿。
“你去安慰她一下,別真氣著了。”明惜之看向聆語吩咐。
“王爺,是不是你不好?”見聆語走遠了,明惜之氣呼呼地瞪著夜離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