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痛苦,比他自己痛苦還要難受一百倍;起碼他痛苦,隻是身體痛,但心是不痛的。
可她哪怕是隻有一點不適,他就心疼得要死;結果現在倒好,她直接給他昏過去,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夜離幽心疼得要命,等他的寶貝醒了,他要怎麼負荊請罪,才能讓他的寶貝消氣呢?
“咳咳,那個,王爺,明丫頭也沒什麼大事了;我就先回去了,等明丫頭醒了,我再過來檢查一遍。”
嗅到空氣裏的狗糧味兒,杏林果斷提出撤退。
“嗯。”
夜離幽也沒反對,揮揮手示意杏林離開。
得到允許,杏林二話不說,拎起藥箱,捋著假胡須迅速溜出屋。
“杏林前輩,您出來了,小姐怎麼樣了啊?”
守在屋外的紙蘿見杏林總算出來了,連忙上前拉著杏林問東問西。
“沒什麼事,王爺在陪著明丫頭,你不要過去打擾,知道吧?”
怕紙蘿人小不識眼色,杏林不忘囑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杏林前輩放心,我不會打擾小姐的。”
紙蘿聽見明惜之沒事,立刻吐了一口氣,不忘向杏林保證。
“聆語,王爺早膳未用,你派人送些膳食進去。”
見紙蘿安靜了,杏林又看向聆語囑咐。
“是,我這就去廚房。”
聆語急忙點頭答應,轉身走向廚房。
“其她人,都散了吧;王妃娘娘也沒什麼,不用在這守著了。”
杏林話擺在這,誰還那麼不識趣?隻一會兒,院子裏就恢複了清淨。
屋裏,瞧著明惜之臉上的紅雲漸漸褪去,身上漸漸沒那麼滾燙,夜離幽才放下心。
將明惜之抱到床上,夜離幽才端過桌上的膳食。
惜之病了,他不能也病了,不然誰來照顧她?
鳥鳴澗,不遠處的丁香樹下,一個白衣女子靜靜注視眼前的一切。
“攝政王果真很寵愛新王妃啊。”身旁衣著華貴的男子麵帶譏諷。
“夜哥哥似乎忘了他對師父的承諾。”歐陽沁雪怨毒的目光死死鎖著遠處,不覺想起昨日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孩。
“她不過一個和親公主,壽命也是有限;阿妹,你不用和她計較。”歐陽蘭尚話音裏多了一絲不屑。
“我知道,阿兄。”歐陽沁雪收回了目光,仰頭看著丁香樹。
歐陽沁雪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匆匆趕回來看他,卻是看到這樣一副情景,老天真是給她開玩笑。
“早些回去,出來時候父親有囑咐。”
不等歐陽沁雪回答,歐陽蘭尚已拉著她離開鳥鳴澗。
攝政王妃身體抱恙,很快就在行宮傳遍。
攝政王妃幾日前當眾動怒,手摑郡主,威嚇太後,早就在群臣中傳的沸沸揚揚。
眾人正愁怎麼巴結這位年輕卻又頗得寵愛的攝政王妃,也好借機接近攝政王,不想明惜之竟生病了。
因此聽到這個消息,眾命婦爭著跑來聽雪苑請安問候。
結果一個個的連聽雪苑的院門都沒能進,因為聆語親自帶人,擺著一張閻王臉,凶神惡煞般地立在聽雪苑外麵守著。
眾命婦隻能悻悻而回,還不忘將各類補品擺在院門口,好言好語討好聆語,拜托交送給攝政王妃。
於是乎,一個個雖然還在行宮,隨身沒帶什麼寶貝,但是一眨眼功夫,已派人從家裏取了各種珍貴藥材。
苦了聆語,帶人守在聽雪苑外,不僅要擋一幫子人,還要看著這麼多的藥材。
屋裏的夜離幽渾然不知院子外早就門庭若市,被命婦還有各家閨中小姐圍得滿滿當當。
明惜之的燒退了很多,夜離幽不時地給她敷冷毛巾,直到明惜之體溫正常,夜離幽才鬆了一口氣。
“王爺,千機穀穀主請商議毒蛇一事。”
夜離幽正坐在床邊看著明惜之,聆言突然飛了一個匕首進來,攜了一張字條在匕首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