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啦,才不會呢,隻是,阿夜,以後你要做我不讚成的事,不要讓我知道,行嗎?我心裏不舒服。”明惜之回身抱住他,表示她沒有生氣。
夜離幽知曉她意思,眼角閃過笑意,還是捏了捏她的臉蛋,才吐出兩個字,“欺騙?”
明惜之聽懂他意思了,他不打算背著她做事,否則不是相當於欺騙她嗎?而且她也最是厭惡陽奉陰違之人。
思及此,明惜之才服軟道:“那王爺還是讓臣妾知道吧。”
說完便懨懨趴在夜離幽懷裏,夜離幽也沒指望她一下就想通那些,隨意扯話題道:“先前是怎麼知道有賬簿的?”
明惜之雖然情緒有些低沉,不過問起她正事,還是沒那麼失落,因道:“一個月前,洗劫呂世良家時,在呂世良家便發現一本賬簿,我想著你平日忙,所以沒讓人把賬簿的事告訴你。”
說完,又從夜離幽抬起頭,看著夜離幽揶揄道:“臣妾一直以為攝政王殿下治轄之地,必是條律嚴苛,不想竟有這麼多細作?”
夜離幽見她有心情戲耍他,知她心情是好了,因笑道:“本王豈能以一己之力,使事事盡是如意?”
話落,卻見明惜之麵露倦色,夜離幽知她是倦意上來了,因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明惜之也打個哈欠,慢慢合起眼皮,伏在他懷裏睡了。
次日,天色微亮,夜離幽已抱著睡夢中的明惜之上了馬車。
醒來時,夜離幽正伏在馬車桌案前看書,明惜之舒了舒胳膊,一骨碌爬起來。
“咱們什麼時候出發的?”上次離開千機穀,就是被夜離幽抱著上的馬車,因而此刻明惜之也沒多驚她在馬車上。
“睡飽了?”夜離幽隻是收起書,看她仍舊睡眼惺忪的。
“嗯,我讓紙蘿進來給我梳發。”翻了翻馬車內的匣子,果然找到梳子,明惜之順手梳起頭發。
“過來。”夜離幽將人抱到跟前,和明惜之一同坐在錦被上,順手接過她手中的梳子,給她順發。
如今已經五月份了,明惜之的頭發也長了許多,梳起來也費勁了許多,明惜之自己是懶得梳這麼長的頭發。
“阿夜,我的頭發是不是太長了?可以剪一些嗎?”先前好幾次,明惜之提要剪頭發,可夜離幽每次都不答應,這次,也沒例外。
“不可以。”夜離幽語氣堅硬,滿滿的不容商量,明惜之就知道會是這樣。
“那什麼時候可以剪啊?王爺若再不同意,那臣妾就背著王爺剪。”明惜之一語驚人,差點沒把身後的夜離幽氣得吐血。
“你敢?”夜離幽眯起眸子,咬牙切齒點著她的臉蛋,話音滿是危險。
“我餓了。”明惜之心中已打好小九九,也不再纏著這話題,橫豎她已事先“委婉”地和他說了。
夜離幽不知道明惜之的小九九,隻以為她不生剪頭發的心思了,又聽她餓了,也不計較她方才所說;兩人梳洗完,在馬車上隨便用了些膳食。
“這麼久沒回府,想不想咱們的家?”夜離幽抱著明惜之坐在腿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天。
“王爺,那是你的家,臣妾才住在王府多長時間?”似乎是為了證明她所說,明惜之故意搬搬手指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