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嫵一直在外麵走來走去,她的心裏忐忑不安的,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可是安醫生和周子敬還是沒有出來,她也不可能會貿然闖進去。
心理醫生在治療病人的時候,是不可以隨便進去打斷了,江輕嫵知道,如果是醫生正在對病人進行催眠,而有人進去打斷的話,病人有可能會永遠醒過來,一直沉睡在心理醫生編織的夢裏。
阿朔看著滿頭大汗的江輕嫵,不禁勸道,“師傅,你不要著急,應該是子敬的病治療的時間長了些而已,你先坐下來,安心的等吧。”
“我擔心是子敬不配合。”江輕嫵一屁股坐在沙發,緊張的握著雙手,那樣子仿佛是周子敬正在麵臨什麼大手術一樣。
相比江輕嫵,阿朔要淡定的多,其實他也擔心周子敬,但是他畢竟在黑道待的久,看慣了生氣,他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師傅,你喝杯水吧。”
江輕嫵接過杯子,也不打算喝,就是望著杯子的水失神,“阿朔。其實我們也跟這杯子裏麵的水一樣,總有一天會幹涸枯竭,隻不過時間長短而已。”
“師傅,你在說什麼麼?”
師傅就是太善良了,即適合醫生這個職業,又不適合,因為,醫生雖然救死扶傷,但是也要看慣生離死別,例如那些瀕死的病人,是再高明的醫術也救不回來的。
阿朔覺得必須要換一個話題了,要不然他的師傅有可能要崩潰了,“師傅,是真的不喜歡江先生麼?”
江輕嫵突然將手裏的杯子用力放在茶幾上,裏麵的水蕩了蕩,還是沒有灑出來,“我不認識他。”
是的,不認識,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江斯晏已經變了,變成了一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
“那蔣先生呢?”聰明的阿朔決定不再提江斯晏了。
“我跟勃年隻是朋友,很好的朋友而已。”
見江輕嫵的臉色好了一點,阿朔確定就繼續說這個話題。
“蔣先生現在好像沒有從事醫生這個職業了,他成了企業總裁,真的好有本事。”阿朔說著竟有些羨慕,“而且他好像一直在針對陸氏集團,現在商業的競爭力真的是太大了。”
看來陸南城說的是真的了,蔣勃年在跟他作對,這件事她明明一點也不知情的,陸南城又誤會了麼,還特意跑過來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想到陸南城,江輕嫵的心又開始疼了。
為什麼他要一直誤會她,難道在他眼裏,她就是那種挑撥離間的女人。
陸南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誤會她,不相信她說的話,不過,江輕嫵有幸見過他所有的表情,無論笑怒嗔愁,有幸得到過陸南城的溫柔,雖然這一切都是假的
正因為這些都是假的,兩人的關係才已經覆水難收,已經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吧,想到這裏,江輕嫵疼的連手指都忍不住蜷起來。
如果蔣勃年也在針對陸南城的話,那此刻的陸南城豈不是幾麵受敵,公司內部還有一個狡猾的陸南彧,
江輕嫵開始為他擔心,不行她一定給蔣勃年打一個電話,不能這樣做,絕對不可以,想著,江輕嫵開始在包包裏翻手機。
“師傅,安醫生出來了!”阿朔驚喜的說,現在師傅可以安心了吧。
江輕嫵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安醫生正走過來,一臉疲憊,看著他樣子,江輕嫵的心請也跟著沉重起來,“安醫生,怎麼樣?”
“可以了,但是還是需要觀察幾天。”
“那我可以了解一下子敬到底是怎麼回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