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醒了,我都擔心了好幾日呢!”
好幾日?蘭司墨皺眉,這話聽起來好像不大對勁,但是他卻又是想不起來哪裏不對。阿秀看他的臉色不大對,便是上前,柔聲道:“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聞言蘭司墨搖了搖頭,並且躲開了阿秀要攙扶他胳膊的手,頓時阿秀臉上的笑凝固了,不過一瞬她又恢複了平常的模樣,正要說些什麼這時白染初破門而入。
他先是快速的看了一下房間,然後又將目光集中在蘭司墨身上,還未說話,便是聽到阿秀略顯慌張的說道:“我去找大夫!”說完便是落荒而逃,好似這裏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看的蘭司墨莫名其妙,然而白染初卻是清楚的很,但是現在他沒空理會她。
“她呢?”白染初急切道,“她沒在你這?”
“誰?”說完蘭司墨才想起哪裏不對勁了,他記得明明為了將清婉從幻境裏救出來,他將神識侵入她的神魂裏,頓時他出幻境的前一秒的畫麵出現在他的腦海裏,無比清晰。
“我不知道!”蘭司墨道,“阿秀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正要下床,卻是察覺到手腕有些異樣,掀起袖子一看,原來是兩個金屬鐲子,他知道這個東西是幹什麼的,是為了防止那些修為的囚徒逃跑而特製的法器,用來禁錮靈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套上去的,不過若是以為這個小小的環便是能夠限製的了他蘭司墨,那可真是太過天真了。
不費吹灰之力,那環便是在他磅礴的靈力下化為粉末,這時恰巧阿秀也帶著一個白胡子郎中進來了。進來到時候阿秀看到白染初之後眼底閃過一絲恐懼,不由得想要後退,不過當她看了一眼身邊的白發郎中時,便是鎮定下來。
白染初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動作,便是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思索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路,竟是讓阿秀在逃跑之後又返回來。
那郎中看到白染初在打量他,不由得抬起頭一笑,看的白染初心中一驚,這個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是個帶著些修為的人,且是修為深厚,比的他也不多承讓。心中不由得暗自吃驚,竟是沒有想到凡人也有這般修為的人,不過修為若真是到達這個地步,豈不是早就飛升了,怎麼還會呆在這凡間?
他又看了看蘭司墨,發現他也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郎中,忽的他聽到阿秀失聲尖叫一聲,抬眼便是看到阿秀吃驚的看向身後,“你……”
話還未說完,她便是軟軟的倒在地上,一股血腥味兒在房間裏蔓延看來,那郎中施施然的收回鮮血淋漓的手,正要說話,變故發生了,隻見一個老婦突然衝了進來,然後一劍刺向阿秀,動作迅猛,竟是不像行動不便的老人,劍光閃過,但是傷的卻不是阿秀,而是阿秀身旁的白發郎中,同時地上掉下一隻斷臂,袖口全是鮮紅的血,卻不是胳膊上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的。
此時白染初和蘭司墨都為眼前的變故驚住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名堂,這時阿秀口中溢出一絲鮮血,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白發郎中,這時蘭司墨和白染初才發現,阿秀的左肩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個鮮血淋漓的血洞,很是可怖卻沒有傷及心髒,不然她早就死了。
老婦丟下手裏的劍,然後封住阿秀的幾大經脈,讓血不再快速的流失,不過確實徒勞無功,“秀兒,堅持住,娘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阿秀漠然的看著老婦,忽的拾起地上的劍,往自己脖子上一抹便是冷笑著沒了聲息,頓時老婦驚慌失措的抱起阿秀在蘭司墨麵前跪下,“姑爺,求您救救秀兒吧,她還小,不過是一時糊塗……”
話還未說完,便是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竟是繁星,原來剛剛那郎中是她剛剛幻化成的模樣,隻是她現在仍舊是那郎中的模樣,聲音卻是她本來的聲音,這樣結合起來倒是有幾分怪異,不過誰也沒有精力想這些不想幹的東西,而是在想繁星為何會出現在這。
“誰也救不了她!”繁星道,“哪怕是蘭司墨白染初你們兩個也一樣!”
聞言白染初眉頭一挑,“若是我偏要救她呢?”聞言那老婦感激的看著白染初,正要下跪道謝卻是看到繁星微微一笑模樣便是產生了變化,成了她本來的模樣,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就連她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一切都停止之後,她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大可試試!”
白染初上前,正要動作,卻忽的發現阿秀身體裏有一股異常的力量波動,他正要探查一番,忽的一個猙獰的小獸從她身體裏鑽出來,但是阿秀身上卻是沒有多出一個傷口。看到那個小獸白染初麵色一變,“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