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真是對我的脾氣,今日少不得要與李兄共飲一番,走走走,我知道你們平城可是有家很出名的酒樓,叫什麼來著。”說話的男子有著清雅的外表,麵若冠玉,可聲音確是粗獷豪放,談吐間居然是一片灑脫,讓人不忍拒絕他的提議。
“回主子的話,叫福源酒樓。”跟在男子身後一個同樣穿著不同於平城服飾的男子回答。
“哦,對,對,就是福源酒樓,李兄可不要推拒。”話雖然是問詢,可是卻有著一絲不容質疑。
“南疆主,我今日實在有要事,明日定好好陪南疆主一醉方休。”李昊平現在心中一直記掛著李婉如的事情,哪裏有心情陪南疆國主。
“如此也好,那本王今日就自己逛逛,李兄有什麼事情就去忙吧。”南子陵聽出了李昊平平靜的語氣中隱隱的焦急,知道勉強不得。
“李某,謝過南疆主,明日李某定會在福源酒樓定好席位陪南疆主飲個痛快。”
“好。”
李昊平拱拱手道了一聲告辭就轉身離開了。
“主子,這李公子未免也太不是抬舉了,居然敢拒絕您的提議,要不要屬下……”
“這麼久了,最近讓你看的漢書看來你是沒用心看啊,否則怎麼還是如此粗魯野蠻,你要記住日後對待這位李公子要恭敬有禮。”
“主子,那些個之乎者也,可是要了老胡的命啊,真不知道他們漢人為什麼說話這麼不爽利,一句話偏偏要繞那麼多彎。”自稱老胡的漢子一聽到南子陵提到漢書,整張黑臉都皺了起來。
“你還是好好習慣一番吧,因為你以後的女主子也會是漢人。”南子陵麵色平靜的說著。
一聽到南子陵如此說,老胡整個身子一震,他就說,怎麼他們國主突然要來平國,難道是他們未來的國母就在平城,那以後看來他是真的逃不了要在那之乎者也中掙紮了。
“想來,能讓素來麵不改色的李昊平如此緊張的人,怕是隻有她了!如此,我也該去湊個熱鬧才是,這麼久不見,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怎麼樣了。”南子陵低聲自言自語,離那次古木令牌中的見麵已經過了好久了呢,相必那個小丫頭早已經將他給忘了吧。
南子陵也沒有想到,居然就是那一次前所未有的默契,竟然讓他觸發了情劫,這麼多年困著他的瓶頸竟有了突破的痕跡,隻要這一世與那個叫李婉如的古怪丫頭結為情緣,才能度過這次情劫。
從來不喜歡被人束縛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這次情劫有著隱隱期待,如果是與那個丫頭的話,想來也沒有那麼糟糕。
黑臉漢子還在那兀自愁眉苦臉,根本就沒聽清自家主子的話。
“走了,老胡,我們去看看李公子到底急著去哪裏!”
“是,主子。”雖然心中有著疑問,不知道主子怎麼突然又要跟著李公子,可是那些都不是他該問的,遂隻是沉聲應道。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已經到了靈清寺的山腳下,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在石階上映下重重樹影,李婉如透過轎簾,看了看外麵的樹叢,心中也是一凜,暗道,怕是就該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