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調動武警(2 / 3)

“對了,我把這茬忘了,剛才鍾書記問你到了沒,我說快到了,他說讓你到了後給他回電話。”

任小亮一聽這話,不敢怠慢,趕緊掏出電話,他想了想,又放回自己的手機,用桌上的座機給鍾鳴義撥了電話。

鍾鳴義沒容電話響第二聲就接通了,他說道:“我是鍾鳴義,請講。”

任小亮說:“鍾書記,我是小亮,我現在已經來到了東方公司院裏。”

鍾鳴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說道:“你剛去?”

“是,我從您那裏出來後,又到其他地方了解了一下賈東方的情況,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鍾鳴義知道他說的“其他地方”指的是哪兒,就說道:“也就是說現在你們仍然沒有賈東方的任何消息。”

“是的。”

鍾鳴義看了一眼王家棟,王家棟和範衛東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鍾鳴義的辦公室,盡管他們言語不歡,但是作為政法委書記的王家棟,還是知道自己此時的責任的,所以,在別人都離開的時候,他沒有離開。但是此時他卻站了起來,衝鍾鳴義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意思是自己去方便,鍾鳴義點點頭,王家棟就走了出來。

鍾鳴義見王家棟走了出去,他聲音放小說道:“小亮,你說說這個賈東方到底是什麼情況?”

任小亮心說我哪說得準呀,但是當著林岩等人的麵,他故意說道:“鍾書記,現在我也不清楚,我們也正在磨叨這事。”

聽任小亮這樣說,鍾鳴義就知道他說話不是太方便,就坐直了身子說道:“小亮,現在那裏的情況怎麼樣?還可控嗎?”

“目前我還沒有出去,聽說您找我,我就先給您打電話了。”

“國道堵住了嗎?”

“沒完全堵住,但是道路已經被占了一半,過往車輛行駛緩慢。”

“好,你先去做工作,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嘛,摸摸情況再說,隨時聯係。”說著,就要扣電話。

任小亮趕緊說道:“鍾書記,您一直在辦公室嗎?”

鍾鳴義皺了一下眉,說道:“是的,有事隨時聯係。”掛了電話,鍾鳴義陷入沉思中,這時,王家棟又進來了,他說道:“情況有變化嗎?”

鍾鳴義說:“目前沒有,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擔心事情鬧大。”

王家棟想了想,沒有說話。旁邊的範衛東說道:“鍾書記,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鍾鳴義說:“講。”

“我認為,我們還是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事態鬧大,必要的時候要動用公安和武警的力量。”

王家棟立著眼睛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們沒有權力調動武警,那是要上級批準的?你懂不懂程序?”

範衛東看了他一眼,心說,現在不是樊文良時代了,你說話不會有人聽了,他輕蔑地看了一眼王家棟,沒有理他,繼續跟鍾鳴義說道:“這種準備還是應當有的,這些人公然鬧事,而且這麼大的規模,發動了十多個村子的老百姓,我認為這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應該讓北城多摸摸這些情況才對,看是什麼人在背後搗鬼。即便眼下我們無法動用武警,但是公安我們還是可以動用的,應該指示北城,找出帶頭鬧事的人。”

鍾鳴義看了看王家棟,又看看範衛東,說道:“現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我們不能激化矛盾。”

“任何事情都是變化的,我們不能沒有準備。”範衛東又說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王書記,你去安排一下吧?”

“怎麼安排,請書記指示。”王家棟口氣很堅定地說道。

鍾鳴義一見他這個態度,就一皺眉,說道:“王家棟同誌,眼下是非常時期,我要求你配合工作,拿出你的智慧,我們共同度過難關。”

王家棟想了想說道:“好,我通知尚德民,讓他速來這裏領命。”說著,就掏出電話,要通了尚德民的電話,尚德民一聽是王家棟的聲音,就說道:“王書記,有什麼指示?”

王家棟嚴肅地說道:“尚局長,你現在在哪兒?”

“我哪兒也沒敢去,就在局裏。”

“速來市委鍾書記辦公室。”說完,掛了電話。

鍾鳴義愣愣地看著王家棟,心說果真是個老狐狸,什麼責任都不承擔。他本想質疑王家棟兩句,但是“大敵當前”,他強忍下這口氣,看著王家棟,卻對範衛東說道:“通知在家的常委,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下班。讓食堂準備晚飯。”

“好的,我這就去通知。”範衛東說完,看也不看王家棟一眼,就走了出去。

王家棟盡管一百個看不上鍾鳴義,更看不上範衛東,但是集體觀念還是有的,他心平氣和地說道:“鍾書記,我認為這件事無論最終結局怎麼樣,你眼下都應該向錦安彙報。”

沒想到鍾鳴義卻說道:“彙報什麼?這麼一點小事就要向上級彙報,向上級討主意?那還要我們這些基層幹部幹嘛?難道我們是燒火棍子擺設嗎?”

王家棟聽了他這話又別的意思,就冷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這就是成見,當一個人對一個人有成見的時候,即便他的建議是正確的、出發點是善意的,也不會被采納。王家棟感到了悲哀。

事實正如王家棟說的那樣,自從彭長宜走後,翟炳德一直惦記著亢州養殖戶鬧事的事,他送走了閬諸市委書記和故友葉天揚後,不停地問秘書,“有亢州的電話嗎?”直到秘書說沒有。這句話每隔一會,他就會問一下,因為秘書不知道亢州發生了什麼,他就有些納悶,是不是翟炳德交給了彭長宜什麼重要任務?

大凡領導身邊的秘書,都有一種本能,本能地排斥一切接近領導的人,這種心理是由秘書特有的身份決定的,由於秘書是依附領導而生的,他的仕途有著過多的不確定因素,危機意識比任何人都強。這個秘書跟翟炳德幹了四年多了,心裏早就有出去任職的想法,見翟炳德喜歡彭長宜,他就本能地排斥彭長宜,對彭長宜就沒有好臉,這會聽翟炳德問有沒有亢州的電話,就說道:“沒有,要不我給彭長宜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