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姶笑了,說道:“你不要問得這麼無辜和奇怪,我們還是夫妻,我能對你做什麼……”
現在想想,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袁小姶提前預謀好、計劃好的。
可惡!自己的確低估了袁小姶。
當一個女人一意孤行的時候,是多麼的可怕?
江帆沒有想到的是,不但自己婚沒有離成,反而把丁一暴露在法庭之上。有那麼一刻,他從袁小姶的眼睛裏,看到了難以掩飾的得意和對他的嘲諷。
江帆等著袁小姶從法院出來的時候,跟她說了一句話:“袁小姶,真有你的。”
袁小姶甩了一下長發,說道:“沒辦法江帆,誰讓你這麼步步緊逼。”
江帆說道:“半年後再見。”他記得這話幾乎是自己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
哪知袁小姶哈哈大笑,說道:“江帆,別說半年,我這後半輩子都跟你耗上了,我不好,你也別想好,你真是不知好歹!認了死門就要離婚,不是什麼都不能誘惑你嗎?走著瞧,你會有難受的那一天的。”
江帆扭頭走了,他不忍再去看她那張扭曲了的臉。
袁小姶並沒有被動地等著半年後的來臨,而是主動出擊,很明顯,她要將江帆打碎,將丁一搞臭,她加緊了在亢州的活動。
由於幾次跟江帆正麵接觸,袁小姶都占不了上風,她知道自己在他麵前永遠都是敗者。即便江帆什麼話都不說,隻要冷冷地注視她一會,就足以讓袁小姶憤怒,因為在江帆的目光下,她是自慚形穢的,她是一絲不掛的,她的目光足以能把她剝得體無完膚。於是,她就轉為了江帆最薄弱的地方,那就是丁一。
打擊丁一,就足以打擊江帆!
袁小姶現在已經百分百地相信江帆和丁一有關係了,憑什麼自己培養出來的果實,讓一個沒有任何本事,隻有青春的女孩子掠奪去,一想到這裏,她就來氣,這次,她直接來到溫慶軒的辦公室,要求溫慶軒開除丁一。
溫慶軒早就反感這個市長夫人,但他不會對一個女士不恭的,不過他還是不軟不硬地給了袁小姶一個軟釘子。
溫慶軒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這個恐怕我做不到,不但我做不到,就是市長和書記都做不到,丁一最先被分到市委組織部,後來到的市政府,再後來到的電視台,所有這一切的手續都是合法的,她有國家的正式編製,吃的是財政飯,如果她沒有刑事犯罪的話,任何一個人和組織都沒有權力開除她的。你在首都大部委工作,這個道理應該比我更懂。”
袁小姶知道自己沒有權力對溫慶軒指手畫腳,她可以跟江帆撒野,但是不能跟溫慶軒撒野,就繼續說道:“丁一是你的職工,教育她你總該有權力吧?”
溫慶軒依然不溫不火地說道:“這個也難說,她一貫的愛崗敬業,工作沒有出現過差錯,她主持的節目從來都沒有漏播和錯播,對這樣的職工,我隻有表揚的權力,談不上教育。”
袁小姶瞪著眼說道:“她破壞別人的幸福,插足別人的家庭,難道這不能教育教育嗎?如果職工犯了這樣的錯誤都不該教育的話,你們的機關文化是怎麼搞的?”
溫慶軒感覺這個袁小姶真是不說理,盡管他很厭惡她的態度,但也是不能跟她發火的,因為她畢竟是市長老婆,也是亢州的客人,就笑笑說道:“你說的這點還的確有難度。首先,丁一是成年人,她有能力對自己的一切行為負責,單位不是她的監護人,這是一,其二這屬於個人隱私範圍,我如果說你插足人家的家庭不對,她就有可能告我誣陷罪誹謗罪,丁一在市委和政府機關工作,又當了好幾年的記者了,她懂法。如果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存在的話,丁一不主動跟我說這事,我是不能去打聽一個女孩子的隱私的。”
裝蛋!袁小姶暗中罵道,心裏不滿,嘴上就譏諷道:“難道你就任你的職工墮落下去?”
溫慶軒很惱火袁小姶這樣指責他,心說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不過他明白這不是跟她慪氣的事,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如果我真的發現我的職工思想有問題,我不會不去做思想工作的,但絕不是你說的這種辦法,這一點請你諒解。”
袁小姶見自己這樣步步緊逼,溫慶軒都是一個態度,不禁有些泄氣,但她不會罷休,說道:“你剛才不是說怕她告你誣陷罪誹謗罪嗎?我跟你說,我也是懂法的人,我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也不會來找你的。”
袁小姶邊說邊從包裏掏出那些照片,讓溫慶軒看。
這時,李立進來了,溫慶軒沒有給他們做介紹,但是似乎李立認識袁小姶,就說道:“您好。”
袁小姶欠了欠身子,算作打了招呼。溫慶軒便將照片倒扣在茶幾上,他不想讓李立看到。
但是李立還是彎腰拿過那幾張照片,一目了然。
他就跟溫慶軒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袁小姶走後,李立又過來了,李立跟溫慶軒說完工作後問道:“是不是咱們小丁惹上事了?”
溫慶軒說:“沒有的事,都是那個女人多疑。”
李立笑了,說道:“您就別護著她了,這早就是公開的秘密了,大家都在背後偷偷議論呢。”
溫慶軒想了想說:“誰議論也是白議論,這種事誰看見了,就憑幾張照片能說明什麼,再說了,照片上他們也沒做什麼呀?明明是自己的婚姻出現問題,卻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非要把矛盾轉嫁出去,這就是女人慣用的伎倆!”
李立笑了,說道:“她找您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