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說著,就把電話遞到小虎的嘴邊,小虎衝著電話大聲說道:“是。”
丁一說:“聽到了吧,你就別操心我們倆個了,好好照顧哥哥就是了。”
杜蕾吸了一下鼻子,哽咽著說道:“小一,辛苦你了,咱們哪兒要開兩會了,你忙工作還要照顧小虎,真是難為你了。”
丁一笑著說:“嗬嗬,這樣,有功夫你再跟我客氣,我先去做飯,你兒子退了燒,他也就餓了。對了,哥哥怎麼樣?”
杜蕾說:“他情況比較穩定,不會有大礙了。今天跟我說話了,囑咐不讓告訴爸媽,另外讓你多費心他兒子,還說你工作忙,一個人帶小虎會很累的。”
丁一“哼”了一聲,說道:“這兩口子,怎麼都跟我客氣開了,好了,不聽你嘮叨了,我做飯去了,讓他好好養傷,等小虎考完試,我帶他去看你們。”
丁一說完,就掛了電話。
要說辛苦,丁一的確很辛苦,天天有采訪任務,還有一檔新聞專題節目,回到家,接送小虎上下學不說,還要肩負起小虎全職保姆的重任,洗衣做飯,洗澡,輔導家庭作業,背寫生字,背誦課文……往往是小虎睡著了,她還在忙乎。
她真是佩服杜蕾,不知道她是如何適應這麼繁雜的家庭事務的,而且把家裏料理的井井有條,沒見她怎麼忙乎。母親,的確偉大。
按照江帆的要求,她每兩天檢測一次,臨近兩會,江帆最近顧不上她了,但每天不忘給她打電話,有的時候,江帆也會趁小虎睡著後,悄悄過來,和丁一溫存會後又悄悄地離開了。由於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懷孕,江帆也不敢對她輕舉妄動。
眼下,盡管早孕試紙還沒有檢測出來她懷孕,但是,她已經開始厭食了,她越來越擔心自己是否真的懷了小寶寶。
吃完飯後,丁一給小虎試了試體溫,小虎的體溫已經正常,她又給小虎倒了一杯水,看著他吃下了藥後,就說道:“小虎,告姑姑說,你難受嗎?”
小虎眼睛盯著電視,搖搖頭。
丁一盡管不忍,但還是狠了狠心說道:“寶貝,姑姑知道你病了,也知道你該休息,但是沒辦法,要在以往姑姑就不讓你寫作業了,但是要考試了,你再堅持一下,寫完作業再看電視好嗎?”
小虎聽她這麼說,就躺在了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道:“姑姑,我就看一會。”
丁一抱起他,說道:“乖,這都是大人看的,小孩子看這些沒什麼意思,去寫吧,寫完洗洗就睡覺,保持充足的睡眠,你的病才能好得快。”
小虎有些懶,又躺在了沙發上,翻了一個身,麵朝裏,不再跟姑姑說話。
丁一知道,小虎可能想媽媽了,尤其是他生病的時候,可能更會想媽媽,她就坐在小虎腳邊,抱過小虎的雙腳,說道:“小虎,你要是實在不想寫的話,那就回屋睡覺,咱們明天早點起床再寫,或者咱們不寫了,我明天去跟老師說好嗎?”
“我明天早上再寫吧。”小虎回過身說道。
“真乖,那姑姑去給你打洗腳水,你洗完腳後,就去睡覺好嗎?”
“好的。”
小虎說著坐了起來,丁一就將遙控器遞給了小虎,小虎接了過來,換著頻道。
丁一給小虎端過了洗腳水,又給他脫去襪子,把他的腳放進了熱水盆裏,給他洗著腳丫。
這時,家裏的電話又響了,丁一站起身去接電話。
是江帆打來的,他說道:“是我。我看了看報道組名單,怎麼晚上沒見你,是不是照顧小虎出不來?”
她說道:“是的,本來我晚上可以帶著小虎上會的,可是接他出來後,才知道他發燒了,就跟台裏請假了。”
“嗯,晚上你可以讓台裏單安排人,畢竟你現在是特殊時期。”
聽到這話,丁一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說道:“沒事,如果小虎不發燒,我完全可以帶小虎去的。”
“別逞強了,明天跟台裏請假,晚上換人。你要保證休息,不能太勞累了,何況,還要帶小虎。”江帆口氣強硬地說道。
丁一不想跟他爭執, 就說:“明天再說吧。”
“小虎怎麼樣了?還燒嗎?”
“現在退燒了,就是有點懶,不想動。”
“他現在幹嘛?我跟他說兩句話。”
丁一聽江帆要跟小虎說話,就把電話線從桌子後麵抽出,把話筒遞給了小虎,說道:“是江叔叔。”
小虎接過話筒,說道:“江叔叔好。”
江帆溫和地說道:“陸小虎同學,聽說你發燒了?”
“嗯,有點小恙。”小虎想起姑姑跟他說爸爸有點小恙的話,盡管他不能完全明白小恙是什麼意思,但他清楚,應該把大病往小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