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丁一在用生命東西夾鑰匙,但是感到她的動作極輕,第一次取鑰匙失敗後,他似乎聽到她失望的呼吸,但很快,她又重整旗鼓調整呼吸,再次取鑰匙,因為他感到自己的掌心又開始感到了輕微的異樣,那把鑰匙在掌心裏輕微地動彈著,弄得的他的掌心癢癢的,幾次禁不住想閉攏手掌,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他到底要看看,她能不能將鑰匙取走。
這次,似乎她要成功,因為鑰匙已經離開了他的掌心,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指端,這就說明鑰匙已經出去了,剛剛到手的鑰匙,眼看就要被她取走,他這才睜開了眼,而且是突然大大地睜開了眼睛。
僅僅是睜開眼,他都沒敢說話,就已經把精神高度集中的丁一嚇了一跳,同時,鑰匙重回掉回自己的掌心。
江帆此時才看見了她手裏拿著的那把拔眉毛用的小鑷子,他忍住笑,心想還真夠聰明的,是不是把聰明都用在對付自己了,他見丁一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這才說道:“你在幹什麼?”
丁一滿臉漲得通紅,她如實回答道:“我在取回我的東西。”
“我看你是想謀害親夫?”江帆說道。
丁一聽了他的話後,呲了一下鼻子,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就想轉身離開,哪知,江帆早就料到她的下一個轉身動作,立刻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然後手用力一勾,丁一就實實在在地跌倒在他的懷裏,緊接著,他就死死地把她抱住……
丁一拚命的掙紮:“你幹嘛,放開……放開我……”
可是無論她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江帆的禁錮,江帆的雙臂就像蔓藤一樣緊緊箍纏住她,本來,江帆抱住她後,沒有立刻吻她,他隻想好好抱抱她,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抱她了,抱她的感覺一直都很好,很愉悅他的身心,哪知丁一拚命掙紮,而是還大喊大叫,一下子激發出他男性的征服欲,他一翻身,就將丁一壓在身體下麵,隨後,嘴便霸道地堵住她的,便強勢地吻上了她,吞沒了她,讓她不知怎麼反抗。
他抱著她,吻著她,吞噬她的唇,勾纏她的甜舍,逼著她與他唇舌嬉戲,同時雙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走……
丁一感到窒息,他這麼瘋狂地掠奪根本不給她喘氣息的時間,同時心裏充滿了屈辱、羞愧、憤怒,這個狂吻沒有愛情,沒有溫柔,沒有憐惜,有的隻是強烈的征服感,就像一個獵人對待自己的獵物要強勢的占有一般。
江帆從她的唇吻到她的下巴,又接著往下啃噬她的頸部,一手抱著她,一手拉扯她的衣服,開始吻進她的鎖骨,大掌甚至還伸進她的衣襟裏。
丁一感到更加屈辱,她手腳並用,強烈地反抗著,突然發力,再度推開他大喊:“放開我……你這個八格……唔唔……”
可是才喘了一口氣又被他拉回來堵住雙唇,接著又是一番更瘋狂地掠奪,丁一當然不是對手,她正在尋思怎樣擺脫江帆的時候,江帆突然停止了吻她,“噗嗤”笑出聲。
丁一怔怔地看著他,說道:“你笑什麼?”
江帆低頭要吻她,她趕緊閃到一邊。
江帆笑著說:“你這已經是第二次這樣罵我了,我說,你就不能換個詞嗎?比如下次用英文,再下次用法文、德文,不會的話我教你,總之,你別再用那個國家的語言,我不喜歡。”
丁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掙紮著就要起來,江帆死死按住她的手腕,他再次強吻她,但是想起晚上的接風宴,他擔心把她惹急了到時她不配合,於是,就放開了她。
丁一快速從床上坐起,在她起來的時候,她沒有忘記江帆扔在床邊上的鑰匙,趁江帆不注意,“噌”地一下就將鑰匙抓到手,說時遲那時快,江帆也意識到了她的陰謀,就在她伸手去抓鑰匙的時候,江帆的肘臂壓住了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丁一疼的一皺眉,說道:“你幹什麼?”
江帆笑著說:“小同誌,你太不講究了,這是我的,你沒有權力拿走。”
丁一看著他,說道:“你壓疼我了。”
聽她這麼說,江帆才意識到,自己的肘部還壓在她的手腕上,趕忙鬆開。
就在他鬆開的一刹那,丁一將鑰匙攥在手裏,江帆急了,心說,好不容易到手的鑰匙,怎麼都不能再讓她奪回去,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也可能是他用力太猛,丁一疼得一咧嘴,手就鬆開了,江帆輕易就拿回了鑰匙。
丁一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用另一隻手不停地揉著被他捏疼的手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出臥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裏含著淚,在揉著手腕。
江帆也起來了,他將鑰匙裝進口袋裏,見丁一還在揉手腕,心想可能是自己力氣太大,攥疼她了,就坐在她的旁邊,伸手去拉她的手腕,丁一氣憤地躲開了,不讓他看。
江帆看著她,輕聲問道:“我看看,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丁一忍住眼淚,沒理他。
江帆見她白嫩的手腕紅紅的,就有些擔心,故意認真地說道:“我看看,有可能傷到骨頭了,如果傷到骨頭不能亂揉,你骨頭那麼脆,本來骨折了再亂揉,就會造成粉碎性骨折,骨頭就會被你揉掉了渣,來,給我。”
丁一聽他這麼說,本能地伸出手給他看,可是想了想又縮了回來,憑什麼給他看,就是手腕斷掉也不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