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暫時幫王妃止血,至於能不能挺過今晚!就要王妃的意誌了!”逸浩哲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中毒已深的女人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既不能表現出特別的關心,卻又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內心的煎熬沒人能懂!
或許,他當時就不應該帶晴夕沫回來,如果不回來,她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身心俱憊,一副沒有生氣的樣子!
“不是疑難雜症到都可以醫治嗎?為什麼不能救活她?”逸夢雪剛跨進門檻,就看到司如翔宇對著滿屋子的奴才發火,而跪在冰冷的地上的還有她的哥哥,那個跟他情同手足的哥哥,為了一個晴夕沫,他竟然忘了最重要的友情?
他的眼睛中少了以往的光芒,成了真正的死灰……他的悲傷,那種無人能靠近的孤獨再次席卷著逸夢雪的心,他是真的愛上了,不是嗎?他真正愛的那個女人要死了,所以他才會這麼悲傷,這麼沒有理智,在狂風交加的深更半夜,折磨著大屋子的下人!
“宇哥哥,不是還有玫瑰嗎?隻要她趕過來!”逸夢雪一直是那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的眼中從小到大隻有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即使他不愛她,可是隻要呆在他身邊,她就莫名的舒心!
輕輕拭去司如翔宇臉上的雨水,又揮揮手示意下人全部退去……
“朱雀留守,玄武聯係其他兩人分三路把玫瑰給我找回來,明早我要看到玫瑰出現在府中!”司如翔宇輕拽著逸夢雪的手,再次平靜,剛才的憤怒,悲傷,疼痛全部掩藏了起來,“秋月,帶你主子下去休息!”
“主子……”丫鬟秋月走過來扶著逸夢雪。
“宇哥哥,夕沫姐洪福齊天,她不會有事的!”逸夢雪沒有多作挽留,即使她想展平他緊縮的眉頭,他也不再給她機會。回頭的那一瞬,逸夢雪臉上淡淡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無法言語卻痛徹心扉,她愛他,他卻愛她,她卻不知道他愛她!
從第一次見晴夕沫,逸夢雪就知道,她才是那個於司如翔宇足以相配的女人,而自己,頂多算作司如翔宇的青梅竹馬!如果可以,她寧可不要這個青梅竹馬,她隻想做他眼中那個唯一的女人!
“血……止住了嗎?”司如翔宇摸索著,手卻顫抖著不敢觸碰晴夕沫,生怕她渾身的冰冷拒他與千裏之外。
“主子,已經止住了!”朱雀將漂洗的毛巾交到司如翔宇手中,“王妃的燒還沒退!”
“下去休息吧,提點神,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司如翔宇是真心感激朱雀,如果不是朱雀,或許他和晴夕沫就這樣陰陽相隔也不一定。
“屬下在門外守著!”朱雀悄悄退到門外。
“沫兒,沫兒……”除了喚著晴夕沫的名字,司如翔宇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夫君,王府出什麼事了?這樣冒雨前行,小心著涼!”喬錦瑟看著破門而入的逸浩哲,慌忙喚丫鬟拿來幹淨的衣服準備替他換上。如果不是什麼大事,王府怎麼可能讓玄武過來?
“王妃生病了,叫我過去瞧瞧!”逸浩哲謝絕了喬錦瑟手中捧著的衣服,焦急地找了半天,轉身去了書房。
“王妃?晴夕沫?生病?她不是被遺棄了嗎?怎麼生病還這麼興師動眾?”懷著疑問,喬錦瑟跟隨逸浩哲到了書房。
“夫君要找什麼?我幫你!”喬錦瑟看著逸浩哲臉上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心裏莫名的抽搐,就連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也要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