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翔宇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跪倒在地!為何會這樣?他以為隻要他登上那個位子,就可以擁有一切,為何她卻選擇在這一刻離開自己?
握著劍的手從沒有這刻慌張,他練習多年的一劍斃命,竟然殺了晴夕沫!
“沫兒怎麼會?是你?”逸浩哲沒辦法再繼續沉默,他是王,是夜羅國王,可是為什麼要奪去晴夕沫的生命?不是說隻是棋子嗎?棋子用完丟棄就好,為何要趕盡殺絕?
“追,給我追回來,不管是活人還是屍體!”司如翔宇拿著滴血的劍再一次指著逸浩哲,他不許她離開,即使死也要死在自己身邊!
趕來的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都分散而去,隻有逸浩哲,站著未動!晴夕沫如果有個三長兩端,他就從此呆在醫仙身邊,不再回去。
“主子!你的眼疾有救了,師傅說他找到了新方法,不過,需要你配合!”玫瑰趕過來就看到司如翔宇和逸浩哲之間流轉不動的火花,血水被雨水衝洗而流,早沒了痕跡,隻是司如翔宇衣衫上的血跡提醒著在場的每個人剛剛發生的一切!
“師兄?”玫瑰自然不敢問司如翔宇,轉身詢問逸浩哲。
“恭喜大王!希望大王早日歸朝!”逸浩哲抱拳火氣衝衝的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未續小築。
“醫仙找到了什麼新方法?”司如翔宇顫抖的用衣袖擦掉劍上的雨水,跟著玫瑰到了未續小築。
“師傅沒講!”玫瑰感覺到司如翔宇身上隨之而來的憤怒,她可要小心躲著才是。
時間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晴夕沫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自己這是到地獄找閻王了?還是?雙手顫抖著撫摸著自己的雙眼,它們好好的,隻是看不見任何事物!
“沫兒……”喬亞桑俯身,看到晴夕沫毫無焦距的眼睛,一滴淚跌落在晴夕沫臉上。
“我還活著?”晴夕沫想坐起來,胸前卻因為使力而拉得疼痛,刻骨銘心的痛讓她瞬間清醒,她的眼角膜已經給了司如翔宇,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盲人,過著白夜黑晝不分的日子。
“姐姐?”蝶衣端著藥碗剛跨進草屋,看到晴夕沫醒了,一激動,藥碗直接被打翻丟在地上,人已經撲到了晴夕沫的榻邊。
“傻瓜,你姐姐我不是好好的嗎!”晴夕沫任由蝶衣攥著自己的手,對喬亞桑和蝶衣,她除了感激還能做什麼?
“醫仙已經幫你解了毒,因為沒有傷到要害,所以等傷口痊愈,我們就可以回北漠!”喬亞桑隻想快點帶著晴夕沫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我可以等等再回去嗎……”晴夕沫想聽到司如翔宇的消息,想親耳聽到司如翔宇看得見的消息。
喬亞桑黯然傷神,帶著澤明離開,不是滯氣,而是他必須走,轉移司如翔宇尋找晴夕沫的視線……
司如翔宇終於能看見了,但是他看到的第一人不是晴夕沫,拆開繃帶的那一刻起,司如翔宇幻想過很多次和晴夕沫見麵的場景,但是睜開眼睛看到的這個女人,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
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發,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