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會搖頭,一會卻又點頭,看得赫有些糊塗,這沐寒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她的話啊,怎麼一會搖頭,一會點頭的呢?
“我說的可對?”看得糊塗的赫終是忍不住開口求證,隻要沐寒同意她說的話,那麼應該就不會再去那個地方冒險了吧?
沐寒收回自己越飄越遠的思緒,轉眸望了一眼赫,卻緊抿著唇,什麼都沒說,反身出乎赫意料之外地又繼續向前。雖然他讚同了赫的話,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就不會再繼續向前,他不能突破那些東西的防線,難道還不能在防線之外等著風徹歸來?
“你!”赫氣惱的指著沐寒的後腦勺,卻不知該罵什麼才好,她把自己不想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一遍了,可沐寒卻仍舊是一意孤行,風徹在他的心中就那麼重要嗎?
不,風徹在他的心中一向是那麼重要的,隻是她還是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風徹於他來說沒有那麼重要,隻要給她時間,那麼她就能夠取代風徹的地位而已。
沐寒不理會身後赫如何的氣惱,他動作迅速地再一次來到了那些奇怪生物的麵前,那些生物見他去而複返都不由得抬起眸盯著他,眼中明晃晃地顯示著警告與威脅,這一次這個男人若是還想要硬闖的話,它們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了。
那威脅和警告是如此的明顯,沐寒豈會看不懂?他隻好停在原定不動,“我隻是在這裏等人而已,我們互不相幹,你們別惹我,我也不會惹你們。”
他相信這些東西是有靈性的,肯定能夠聽得懂他的意思。後麵跟上來的赫聽到沐寒如此說,心中鬆了口氣,隻是在這裏等,不觸怒那些東西的話,她還可以接受,這就證明,她方才說的話,沐寒是聽進去了的,否則他不會隻是等待,肯定會想盡辦法突破這些東西。
不過,沐寒能不能等到風徹,那是另說的事情了。畢竟這個地底是如此之怪,就算風徹是自己衝入水底,而那些奇怪東西也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也不能保證風徹在這裏就真的什麼危險都不會遇到。
奇怪生物彼此之間人性化地相視了一眼,決定暫時相信這個人說的話,紛紛閉上了眼睛,隻要這個人不要妄圖進入到它們身後的空間,那麼它們就允許他在這裏等著。
赫望著已然閉上了雙眼的奇怪生物們,眸光微閃,最好風徹能夠在這些東西守護的空間裏一直待下去,永遠不要再出來。讓沐寒等了一段時間之後,等不到風徹出來,沐寒應該就會死心了。
到那時,她再勸沐寒離開,隻要沐寒和她一起離開,那麼天地間就隻會有他們,而不會再有風徹。她想得很美好,就是不知道事情會不會如她所願的發生。
沐寒不理會跟上來的赫,徑直在原地盤腿閉目休息起來,那些東西雖然如他所願的閉上了眼,但是他相信,隻要他有所異動的話,它們就會睜開眼。到那時,它們可就不會留情了,肯定會不留餘力地向他發起攻擊的,他隻能按捺住心中的擔憂,靜靜等待著風徹歸來。
不知道大蛇是否也跟著風徹進入到了這些東西守護的空間裏,赫皺著眉,還是感應不到一絲一毫大蛇的氣息,就連她們之間的那種聯係都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強行的切斷了,她無法感應到她的守護獸在哪裏。
不過她的守護獸並不是很弱,她相信以他之力是足以自保的,所以她暫且就在這裏陪著沐寒等著吧,看看是她的守護獸先出來還是風徹先出來,與她心靈相通的大蛇肯定也知道她有多不喜歡風徹,它應該知道她想要的結果是什麼。
兩人沉默等待著,各懷心思,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很慢,盡管他們心中都有不同程度的焦急,但是卻什麼都不能做。沐寒根本就無法沉浸到冥想中,每隔半刻鍾的時間就會睜開眼一次,每一次都帶著希冀,希望他一睜開眼就看到風徹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麵前,對著 他說:我回來了。
可是每一次睜開眼卻都是失望,他眼中看到的仍舊是那一片奇怪的生物,再無其他。
仍留在水麵之上的曜日見二人久久都未見上來,便知道肯定是沐寒寧願在水下等著也不願上來,而赫則是在下麵陪著。他冷冷一笑,從儲物空間中取出裝有風徹血液的瓷瓶,隻要有了這個,還怕解決不了風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