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徹已經昏迷兩天了,可卻一絲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怎麼叫都沒有絲毫的動靜,這讓原本以為風徹隻是力竭而暈的沐寒擔心不已。
他看著風徹已經恢複紅潤的臉色,眉頭緊皺,也不知水木城中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們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兩天,再呆下去的話,保不準君銘等人會不會追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離開這裏的好。
這樣想著,沐寒顧不得風徹還在昏迷中,彎身將風徹打橫抱起,入手的輕鬆讓他的心不由得一疼。風徹瘦了好多,看來該找個機會好好給他補補才行,不然看著他心疼。
不過現在是先離開要緊,沐寒暫時拋去腦海中要為風徹調養一番的念頭,抱著風徹便向著林外而去。
雖然風徹現在尚在昏迷中,但他相信風徹一定會醒來的,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風徹帶到死靈森林,尋找最後一片殘魂。
昏迷中的風徹不知道此刻看著他昏迷不醒的沐寒是什麼樣的感受,因為此刻的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中,讓他想醒來都不能,隻能以第三者的姿態,冷眼看著這個夢中的人和事。
他看到在那桃花盛放時節,沐寒身著白衣,悠然倚在桃花樹上,紅的粉的桃花映襯著他俊美的容顏,粉色花瓣隨風飄落,揚揚灑灑,有些落在白衣上,交織成一副絕美的畫麵,讓人看得窒息,不忍將之破壞。
忽而,一襲紅衣陡然闖進了這副絕美的畫卷中,桃樹上的沐寒感知到有不速之客的到來,緩緩睜開了緊閉的雙眸,眸光帶著徹骨的寒意望向來人,隻一眼卻讓他眼中的冷意不禁褪去,心中更是升起一股莫名地想要將來人擁入懷中。
來人盡管身著一襲紅衣,可不輸於他的俊美容顏上卻沒有紅色該有的熱情,眼中更是彌漫著一股孤寂。這是一個孤寂到了骨子裏的男人,沐寒從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絲毫的惡意,就好像他隻是無意之間闖進了這片他臨時停駐的桃林。
他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表現出來那麼孤寂,因為什麼而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他隻知道他想要讓這個男人冰冷的心重新變得火熱起來。他從來就不是思想主義者,隻要是想要做的都會立即付諸於行動。
所以他從桃樹上跳了下來,冰冷的俊顏上第一次向他人展露了笑容,他笑著向男人走去,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些什麼當作打招呼之時,男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徑直越過了他,向著桃林深處而去。
沐寒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卻被華麗麗地無視了。他看了一眼旁若無人繼續向前的紅衣男子,心中的不相信得到了證實,人家就是無視你的存在了。
“喂,你闖入我暫時休息的地盤卻連聲招呼都不跟我打,還無視我,這是不是太過無禮了!”沐寒受不了向來是萬眾矚目的自己居然真的被人無視了,憤憤地回身向前,張開雙手攔在了紅衣男子的身前,瞪著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可紅衣男子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在他看來,這個人不過是個無聊的人罷了,即使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並不弱也還是個無聊的人,不然為何擋在他的身前?
這片桃林並沒有明確的主人,這個人來得,難道他就來不得嗎?
見男子始終沒有說話,沐寒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口中低喃著:“怎麼不說話?難不成這人是個啞巴?”
“你才是啞巴!”雖然沐寒的低喃聲很小,但距離他甚近的風徹又怎能聽不見呢?當下就忍不住反駁沐寒的啞巴之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向來不為任何人起波瀾的心竟會有這種反應。
“原來不是啞巴啊!”沐寒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繼而又憤怒道:“既然不是啞巴,那你為何不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我就要答麼?你是我什麼人?”風徹挑眉睨著沐寒,眼中盡是不屑,真是笑話,誰規定這個男人問了,他就要答?
沐寒扯了扯唇角,不可否認這男人說的不錯,他們不過是剛見麵不久的人,他的確沒有資格要求人家一定要回答他的問題。不過他這般也的確是無禮了點,沒關係,既然他不答,那他說好了。
“我叫沐寒,你呢?”
“風徹,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嗎?”一抹不耐爬上了風徹的臉,他可沒有時間和閑情和這個叫沐寒的男人糾纏,老爹交給他的事情還沒辦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