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神殿上,一股沉悶無比的氣息壓在每一個神的頭上,每個神都冷汗連連地偷瞄著正悠然坐在象征著帝君身份的位置上,心中嘀咕著這帝君怎麼還沒回來,帝君再不回來的話,這神域可就要變成沐寒主導的了。
隻見沐寒很是淡定地坐在高位之上,絲毫沒有一點壓力,就好像不知道那是專屬於帝君的位置一樣,而風徹依靠在沐寒的懷裏,坐在沐寒的懷中,伸手無聊的把玩著沐寒的一縷白發,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心疼。
雖然心中對於他和沐寒的這個姿勢感到有些尷尬,但他卻沒有反對和沐寒這個樣子展現在他人的麵前。如果在他還未想起與沐寒平日裏的點滴時做這種事情,他可能會反對,不過現在你就完全沒有了這層顧慮。
他知道沐寒如此做是想給帝君一個下馬威,讓帝君知道此刻的他們和他是平等的,帝君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想要對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會配合沐寒也是想要從帝君那裏知道為什麼與沐寒那麼相愛的自己和沐寒為什麼會分開。
曜日回到神域看到的就是這種情況,猶記得那時風徹還沒有如今那麼大膽,而今日他卻和沐寒明目張膽地在他的麵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思及此,曜日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大步流星地走進神殿中,“沐寒,看來如今的你膽子夠肥了啊,竟然就這樣旁若無人地高坐在專屬於帝君的位置之上,就不怕這位置將你給摔下來嗎?”
聞聲,神殿中精神緊繃的神們紛紛回過神來,讓開中間一條道來以便帝君上前,而他們則是朝著帝君的方向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
“參見帝君!”
眾神參見之聲大得仿若要掀開神殿的頂一般,沐寒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眉頭微挑,對於眾神那似乎在展示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在意。
聲音再大那又如何?它又不能將他們吹走或者將他們扔出去,隻是有點吵而已。
見沐寒平靜無波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到眾神聲音的影響,他也是眉頭一挑,抬手示意眾神起身,“都起來吧!”
待到眾神都起來又站定了之後,沐寒這才將眸光落在曜日的身上,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位置再高也不過是個死物罷了,又如何能讓我這個活生生的人摔下來呢?”
“你說的不錯,這位置的隻是個死物罷了。”曜日眸光微閃,雖然現在沐寒身居高位俯瞰著他,讓他有種自己低了沐寒一截的錯覺,但是那個位置並不是那麼好坐的,隻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拿出與那個位置上擺放的一模一樣的東西。
重要的不是那個位置,而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就像現在,盡管沐寒高坐在那個位置,但是神域中是沒有一個是會聽從他的命令的,神域中最高的主宰仍舊是他。
“真是難得你居然會同意我的說法,如若當初你也同意我與風徹之事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我不想多說,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沐寒狐疑的瞥了一眼曜日,心中閃過一抹怪異。
原本他以為曜日會出言反駁,卻沒想到曜日竟然是出言附和,一時間竟讓他有些捉摸不透曜日在想什麼,也不想知道,直截了當地將自己得來意說了出來。
“本君當然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不過你我相識一場,你既然來到神域,怎麼說本君都得盡盡地主之誼,好好為你接個風才是。”曜日笑了笑,不予置否,當初如果他答應他們兩人的事情,今日的局麵的確不會出現。
但是,這卻是會違反從天地出現伊始就已經定下的不可違背的規則,如若他為沐寒開了那個先例,那麼難保今後還會不會有其他神也做出那般事情來。
一旦這種事情在神域中司空見慣,神域絕對會成為整個天地的笑柄,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曜日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的同時也不忘暗中恢複自己方才失掉的力量,雖然他已經吃下了一瓶恢複藥劑,但是傷害還是存在的,現在與沐寒動手無疑是對他不利的,最好是能夠借著給他接風的由頭拖上一段時間。
希望喜歡湊熱鬧的魔君不要來得太快,否則這將是一件無比棘手的事情。
隻是啊,有句話說得好啊,你越是希望的事情它就越不會發生,這不,曜日的這個念頭才剛落下,神殿之外卻傳來了一聲通報徹底的打破了他的美好希望,就連微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的沐寒都不得不暫時將自己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魔域魔君到……”
隨著通報的聲音落下,一道對於沐寒和風徹有些熟悉的身影從神殿外施施然而來,見到此人,沐寒懷中的風徹不由得坐正了身子,那道身影,他並不陌生,那分明是君漠啊!可是方才的通傳說的卻是魔域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