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你真的確定這可以前往關北,而且行程可以縮短一天?”
柳含煙一邊牽著馬艱難的走著一邊不確定的問,她站直身子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給人陰森、恐怖的感覺便沒有其他了。現在的她開始懷疑憐心是不是開玩笑了,可是看到她那麼艱苦的在前麵開著路,也不像是開玩笑的了。
憐心一邊拿著短劍利落的揮舞著,原本擋在她們麵前的枝椏以及灌叢都空出了一條小道可供行走,不過因為一直下來走在揮舞著短劍,憐心的力道也小了起來,動作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靈敏。
她咬著下唇用勁揮舞著,聽到柳含煙的問話有些微喘地說:“主子,你就放心吧。外麵的管道都是繞著這幾座山開發的,我們隻是直接穿過這幾座山就直接可以到達下一個小鎮了。”
柳含煙不語,隻是靜靜的跟在憐心身後,牽著兩匹馬小心翼翼的走著。
當她們完全走出山裏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暗下,但是借著那僅剩的光線,兩人騎著馬慢慢的向下一個目的地進發,人累了,馬也累了。
也許是老天的眷顧,在天完全黑了下來之後,兩人居然看到了一個小村莊。因為夜幕降臨,整個村莊卻隻有幾家茅屋亮著燈。兩人走到離她們最近的一個亮著燭火的屋子前,憐心把手中的韁繩交到柳含煙的手中,示意她不要擔憂。
憐心走上前敲了敲門,很快屋裏就有聲音傳了出來。
“誰啊!”
憐心隔著門板對著裏麵的人大聲說道:“大爺,我們是路過的,這天色一晚想要借宿一宿,不知大爺你方不方便。”
說完這話的憐心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反應,她不解地回過頭看向柳含煙,發現對方伸手指了指前麵,便立馬看向前麵。
原本緊閉的門口微微打開,然後微微探出一個腦袋。那是一個老者,發絲早已發白,在手中燭火的照耀下,更加給人滄桑之感。
“你們都是路過要借宿的?”
憐心一聽,立馬回道:“這位大爺,我和我家公子準備背上,經過貴地時天色已晚,不知大爺你是否能夠讓我們借宿一宿?”
那老者依舊在細細打量著憐心和柳含煙,那種肆無忌憚的打量讓柳含煙有些不自在。正想上前解說的時候,門後麵又出現了一個人。
“老頭子,都是誰呢!”
“路過的,想借宿!”
“借宿?”另外一個老者探出腦袋又借著微弱的燭火打量了一番兩人,最後才悠悠的說:“今日借宿的人怎麼那麼多?反正都住進了一個,再來一個也沒事。”
“那就這麼定了吧。兩位公子就進來吧,這馬我給你們前進栓好,免得亂跑。”
一聽到兩人都同意她們借宿,頓時覺得眼前的道路豁然開朗,連聲道謝之後便跟著兩位老者走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