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血腥味讓柳含煙趕到反胃,幾欲想嘔吐的她最終還是忍不住,麵前更能夠和憐心說明便快步走出營帳外麵。可是剛走出營帳,外麵的景象把她嚇呆了。
抬進去的都是一個重傷的士兵,而收了輕傷的士兵則是在外麵暫時等候著,有幾個略懂醫術的士兵在幫忙止血,就連包紮大多數都是士兵親手而為。
戰爭,這是要害死多少人還會停止?
看著這些灰頭土麵還沾有鮮血的士兵,柳含煙隻覺得內心像是被紮了幾下一般,痛的讓她差點窒息。
她跑到一旁吐了起來,因為最近忙著搶救,胃口一直很小且也有差不多兩天沒有吃東西,吐出來的除了胃酸,再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吐完之後胃也覺得舒服了不少,原本的惡心感覺也散去了。就在她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腳卻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她低下頭,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拉住她的腳,他的手顫抖不已。
“天,你受了重傷,我來幫你包紮一下。”柳含煙驚呼,剛想進營帳那藥卻不料那士兵一直沒有放手,仿佛是有話要說。看到士兵的嘴巴在動,她立馬蹲下身去傾聽著。
“我的傷勢我知道,我是活不了的。幫我把這個交給我的爹娘,告訴他們,我不曾退縮過!”
那士兵斷斷續續地把這話說完,最後交給柳含煙一個東西。那東西柳含煙記得,是每一個士兵的腰牌,牌上寫的是他們的名字,如若他們犧牲了可以根據腰牌把犧牲者的名字列入烈士薄中,然後再把他們的屍體火化。
這樣的情形柳含煙時見過的,所以此時對於這個士兵說的話,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隻要我能夠活著走出這個軍營,我一定會幫你把話轉到你父母那裏。”
雖然士兵不知道一個軍醫為何會不能活著走出軍營,但是能夠得到對方的應允倒也感到了欣慰。很快,原本抓住柳含煙腳踝的手鬆開了。待驚住的柳含煙伸手去試探對方鼻前是否有氣息的時候,她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後的她有認認真真的把那個士兵的腰牌洗幹淨,把上麵的血跡洗掉,然後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把它和李皓軒的信件放在一起。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把一個陌生人的東西和李皓軒給自己的東西放在一起,她隻知道,如果她不這麼做,她會覺得不安。
憐心對於她這個做法很不能理解,而她也沒有對此作出任何解釋,全部一笑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