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冥叔,來這東海有半年有餘了吧。”
“是啊,少主,遠離中域那凡塵之地已經有半年多二十天了吧,今日少主好雅興啊。”
“是啊,血晶歸來了,如此又是進了一步了。”
平靜的東海山村外,沙灘上,一老一少卻是悠閑自得,公子輕搖折扇,拍去了海麵吹來的潮氣。
冥叔開口道:“半年時間,中域各大派已經暫時安靜下來,王順掀起的一場小風暴算是結束了,如今劍閣重開,以少主之資,正是力壓群雄,在灰燼中崛起之時。”
“明白。”站立於海邊,青年淡然道:“過些時日我便啟程回去中域,不過有一件事還需冥叔親自走一趟才行。”
“少主,可是血晶之事?”冥叔開口。
“正是。”年輕點了點頭,道:“天下九大神兵,琉璃之劍逆天而出,是為第十,九為數字至極,要過九之數,琉璃神劍當有九劫之災,王順是個蠢人翻不起大浪來,不過奇怪的是這半年多來卻是莫名和我失去了聯係,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此番血晶拋棄了本體自助回到了母劍身邊,想來這期間應該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劍之劫,每一劫都要探明究竟,否則曆劫重生之時,也往往是那大限將至的時候,所以此事還需冥叔你親自去調查一番了。”
“明白,少主,此事就交給老奴了。”
黑夜中,年輕沒有回頭,海風吹過之時,他知道冥叔已經離開,從衣袖中取出了一枚赤紅色的晶體,青年平淡的麵容上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中域為東方大地的統稱,但普天之下莫非王都,這些年中,皇朝對於各大門派的態度可謂是越發讓人不解,衝突更是不在少數,若不是大家都守著一絲底線,這中域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少爺,難道就非要去劍閣嗎?”
“劍閣五年一收徒,其氣運自天劍子去世之後,其實力遠不及當年鼎盛,江湖之大少爺的選擇麵甚廣,難道一定要去那不毛之地嗎,去了那裏,與世隔絕,家裏群龍無首,紅袖是擔心......”
冥叔離去,不知何時青年的身後又站著以為一襲紅衣長裙的美麗女子,海風拂麵,女子長發飄飄,她幾次欲言又止,想說卻沒說,因為她知道,真正決定一切的,還是眼前這位。
“不去又當如何?”青年冷笑一聲,“劍有劍閣,刀有刀淵,天下之人以刀劍為尊,餓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不如當年了又如何,即便危險又如何,人的名頭樹的影,若是盛事,我到反而不去那了,就是要不比當年,我才有發揮的地方。”
“紅袖,你和冥叔是我絕對的親信,我不再期間,家裏事由你和冥叔一起操持,其餘不比多說。”
“遵。”女子領命而去。
魚肚泛白,黑夜轉白晝,青年在海邊站了一宿,一宿之間也來了許多人,終於當最後一人離去的時候,青年同樣離去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任務,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各司其職。
武林平靜的太久了,是時候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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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洞**,屍油之燈有火無心。
一個少年靜坐於山洞之上,他五心朝元,一道道芸芸紫氣在其周身彌漫開來。
白川不知道外頭的時間,這裏隻有屍油的光亮,沒有了黑夜和白晝,人也就失去了辨別時間的能力,所以修煉,這成為他現在唯一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