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安此時已心灰意冷,此時父母打電話來問周逸安怎麼回事,家門中聚了好多記者,現在周逸安看到要林熙幫他安排出國.
如被人在頭頂挖個洞,灌了一桶冰渣進身體,從頭哆嗦到腳,冷到透心。周逸安鬆開了嚴昊,如遊魂般地從嚴昊處出來,木然地走著。
她覺得自已就像個極大的笑話,在聽了柳靜淑的話後,還以為嚴昊不知其中原由,被蒙在鼓裏。所以才巴巴地趕了過來告訴他,不要中了別人的計了,也不要輕易放棄了他們的這段感情。
那麼聰明的人怎要能被別人白白利用,搞不清狀況的隻她自已而已。
周逸安不知道的是,如果這算一個笑話,那還有一個更大的笑話在等著她,而且這個笑話一進使她成為了全市的名人。
她的父親,周教授,今天被學校通知回家休息幾天。他正在帶著幾個研究生加班加點搞一個項目,他是上麵指定的項目負責人,平時遇個節假日什麼的,學校都不批準休息。就連今年過年隻在家吃了一頓年夜飯,就回到學校實驗室了。跟他的那幾個研究生更是苦不堪言,好像其中一個叫馬軍的學生,因為長時間待在實驗室,女朋友都跟他吹了。
這時候學校突然通知他休息,來的好生奇怪。周教授雖是一介書生,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平時很少花時間在學校的教務政務上,但不表代他不關注學校領導層的動態。其實在哪個領域都一樣,當官的有官道,做生意的有商道,都要會察言觀色,不然不要說升官發財了,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學校雖不像外麵手段那麼豐富多彩,但也不是個清淨之地。今年上麵給他們學校一個競爭院士的名額。在這當口,上麵又把這麼重要的項目交由他負責,早惹的其他幾位教授眼紅妒忌。
誰不想爭到這個名額呢,可以亨受國務院津貼,每年有大筆的研究經費,在學校也比其他教授享受更高的待遇,連校長也不敢稍有怠慢。名譽、金錢、地位一下子都有了,這是所有做學問的都夢寐以求的。
自他拿到這項目起,就明顯感到其他幾位教授的刻意疏遠。周教授知道,看上去沒什麼變化,其中每個人的心裏都起著洶湧波濤。這院士名額一天不落定,教授們的內心就一天不會安靜,即使背地裏使出些什麼手段也不稀奇。連評職稱都會有人悄悄給校長送禮,何況是院士這塊大肥肉呢。
隻有一位黃教授,還和平時一樣,沒什麼變化,每次見到周教授都客客氣氣地打招呼,閑話兩句。這位黃教授在學術上本就比不過其他幾位教授,其他幾位教授也不願和他為伍。大家都是同事,周教授不願做的太過,每次見到都稍為打一下招呼。不過此人頭腦靈活,為人精明,和商場上一些人來往密切,前幾年又因為私自出校和人搞房地產,被學校知道,差點丟了飯碗,恰好那個房地產批文沒下來,被勒令禁止,現在成了爛尾樓。他現在在學校謹言慎行,一個人都不敢得罪,唯恐被學校開除,沒了飯碗。
到通知後,周教授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學校找人打聽了一下。最後從教務主任那模糊聽到是生活作風方麵問。
周教授一聽肺都氣炸了,要找個別的理由還好,偏找這麼個沒說服力的理由。他不敢說自已多麼潔身自好,但他們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再說他整天帶領一幫‘和尚’泡在實驗室裏,想出作風問題也沒條件啊。這幫人的手段也太爛了。當即就要和教務主任說明,教務主任隻含糊其詞地要他回家就知道了。
把周教授鬱悶的不行,拿起自已的包走到學校的門口,才想起氣的車子都忘記開了。算了,今天心情不好,打車回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