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毒的一條舌頭,周逸安一時無法回答,她確實是名不正,言不順。
“你這是什麼態度。”方海在旁邊不願意了,覺得‘美人嬌’簡單太過份了,就像一個刺蝟一樣,渾身是刺,見人就戳。“周小姐,不好意思,你見諒。”
“不好意思,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該不好意思的應該是她,很多年前她就樂於搶人家的未婚夫,現在還在插足別人家的事。”‘美人嬌’看不慣方海對周逸安小心賠罪的樣,含沙射影地說著周逸安。
聽聞上言,周逸安臉上一白,原以為已經消聲匿跡的事,此刻又被別人翻出來,還是在離G市這麼遠的地方。看來,當年她的事跡真是聲名遠翻啊。
隻是,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周逸安,對自已認定的事,是不需要別人來評頭論足的。無關人等的閑言碎語也傷不了她。挺直了背,她對‘美人嬌’說:
“方太太,我並沒有認為做錯什麼,或是破壞了誰的家庭。相反,這麼年我一直在躲避。直到前段時間回國,我才發現,有些人不可能一輩子躲著不見,有些感情是隱藏不了,也不可欺騙自已一輩子。如果給我一機會,我寧願為自已爭取一次。哪怕遭人唾罵,不理解,也不重蹈襲覆轍。”
“......”‘美人嬌’被周逸安的一翻言詞給鎮住了,她從未見那個插足別人感情生活,還說的如此理直氣狀。她那誓死如歸的眼神,多像自已當年在得知方海家人欺騙自已,仍下定決定愛這個男人一樣堅定。隻是,她還是敗了。
“我愛嚴昊,我決定和他在一起,無論有多少阻力,多大的困難,都無法阻止。所以,方太太,請求你告訴我嚴昊的去處。”
“我......我不知道。”麵對決心如此堅定的周逸安,‘美人嬌’沒了氣勢,如開敗了的美人蕉,蔫蔫的。就女人而言,她佩服周逸安的勇敢,對愛情的執著。
“你不是說,嚴昊參加晏會後,留在我家做客麼。他一直未回酒店,能去哪裏。而且和他一起的阿傑已經回到G市,口口聲聲說是你們扣留了他們。你還不說,你想把方家害死嗎。”方海對‘美人嬌’的行為也忍無可忍,但他從未想過‘美人嬌’今天的行為,他該承擔多少負責。
果然‘美人嬌’冷眼看著方海,一副死磕到底的樣子,理都沒有理他,轉身上樓避開兩人。
還是女人了解女人,且比男人心細,周逸安看出‘美人嬌’對方海的用情之深。她叫住‘美人嬌’: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沒什麼好談的。”‘美人嬌’的態度很冷淡,厭惡之情很明顯的。
“我想和你談談柯蓉、嚴昊還有我的事情。”
“周小姐......”方海在下麵出聲阻止,以為周逸安要把柯蓉的去向告訴‘美人嬌’。周逸安衝他搖搖手,要他放心。
‘美人嬌’看著她,猶豫一下,對她說:“即然那麼想說,就上來吧。”
方家的別墅很大,二屋挑高,視野很開闊。‘美人嬌’把周逸安帶進二樓的琴房,緊關了門。
“這是你兒子嗎?”周逸安指著鋼琴上擺著一個小相框問。
“嗯。”提起兒子,‘美人嬌’的表情緩和下來,不自然地回了一聲周逸安。
“看的出,方太太很愛這個家,很愛你的丈夫。”周逸安站在房間的窗戶邊望向樓下花園裏的萬花叢。
花園很大,收拾的也很精致,處處透著主人精心巧妙的設計。使花園看起來即大氣,又溫馨。這不是園丁或是園藝公司所能設計出來的,這需要花園的主人經過日積月累,一點點改善過來的。顯然,這功勞不是別人的,是‘美人嬌’精心照料的結果。她一點一滴隻想讓心愛的人都生活的更舒心一些。
其實這個女人要求的真不多。
“你錯了,我不愛方海,不愛這個家。你也看到了,我正在一步步毀了方家。”被周逸安發現了花園的秘密,‘美人嬌’有些自嘲,她覺得自已這麼多年的生活像一個笑話,從一開始就是,徹頭徹尾的笑話。
“曾經,我也以為自已不會再相信愛情,不會再愛了。回來我才再知道,不是不會再愛了,是心裏一直在愛,所以才無法愛上別人。如果讓我從頭選擇一次,我還會毫不猶豫選擇嚴昊,我不後悔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