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流鏡與公良欽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冷秋葉突然想到這難道就是情敵見分外眼紅麼,公良欽為了她變成這個樣子,她心裏很內疚,隻是隨便關懷了公良欽兩句,司城流鏡就不高興了,她突然好想丟下這兩個人,這種夾在中間的感覺最讓她難受了。
“公良欽,你的心還是放不下麼,這對你沒有好處,何不試著去把它放下呢?”冷秋葉仿佛也被公良欽的悲傷感染,說出來的話也帶著淡淡的傷感,說來說去這還是因她而起,是她當初沒有果決的拒絕公良欽,才造成了今天的後果。
“葉兒,我放不下,就算是死也放不下,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沒有辦法阻止我去愛你。”公良欽捂著胸口,他的心現在在流血,在這裏遇到她其實並不是偶然,是他故意的,他知道她來雪國,所以他便跟到了雪國,不求別的,隻為見她一麵。
“公良欽,你夠了,竟然敢當著本少主的麵對葉兒說些這種話,要不是葉兒對你心存愧疚,你以為本少主還會讓你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司城流鏡真是聽不下去了,當著他的麵公良欽竟然還敢向葉兒示愛,還真當他不存在啊!
“司城少主,我說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對葉兒死心的,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控製不了我的心。”公良欽絕然的說道,殺了他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見不到葉兒,他對葉兒的愛已經深入骨髓裏,就算是肉皮盡毀,可那骨頭還在,就算是燒成了灰,可那灰塵裏依舊是他滿滿的愛。
公良欽眼底的憂傷刺痛了冷秋葉的心,她從未想過去傷害任何一個人,可終究她還是傷害了一個如此愛她的人,愛情這種東西很奇妙,這不是你想控製就能控製的,完全是跟著一種感覺走。
冷秋葉突然明白要公良欽放下她,這是對公良欽最殘忍的,也是公良欽做不到的,要是換她身上,她也會和公良欽一樣,她不知道還能在說些什麼,因為她已經想不出什麼理由讓公良欽不去愛她,這種事情隻有愛過的人才會明白根本做不到。
“葉兒,我們回去吧,你要是再不回去,估計百裏然該鬧起來了。”司城流鏡感覺到冷秋葉的心軟,葉兒的心思他永遠都摸不透,本以為公良欽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就是因為他知道公良欽對葉兒是有多麼的深情,所以他更加的害怕,他怕葉兒會對公良欽心軟。
冷秋葉點了點頭,跟著司城流鏡走出了客棧,她明白自己不能給公良欽任何的希望,不愛就是不愛,憐憫有時候會害了一個人,與其給公良欽不存在的希望,還不如讓公良欽徹底的對她絕望,在感情方麵她決不能拖泥帶水。
第二天冷秋葉便在眾人注視的目光搬大搖大擺的搬到了恒王府,這個消息很快就在雪國的京城傳了開來,眾百姓都議論紛紛,都是恒王這次是要翻牌了,太後娘娘的好日子差不多也要到頭了。
其實這些百姓並不在乎誰做掌權,他們要的是隻平凡而安生的日子,隻要這些皇室爭鬥不危害到他們,他們樂意站一旁看戲的,可是爭權奪利那有不流血犧牲的,這些百姓的想法終究是太過於單純了。
其實有時候單純的人才是最快樂的,過好人世的每一天,不感歎昨日,也不去憂心明白,心中總是充實幸福,可是很多人都不懂這個道理,在很多人的眼裏,權力在是最重要的,也許那些人的內心是非常寂寞的,隻有把精神寄托在某一事物上才能直撐他們繼續活下去。
冷秋葉剛到恒王不久,便收到了雪國太後碧落讓人送來了請貼,說要在宮中置辦歸宴,為她和百裏國皇後晟王接風洗塵。
可是當天晚上冷秋葉卻沒有去赴宴,既然碧落可以讓百裏國來的那個人住在皇宮,那麼她自然也可以不去赴宴。
有一點讓冷秋葉非常的擔心,她來雪國以後一直都有派人尋找宗政流雲,可是卻查不到宗政流雲一點的消息,宗政流雲就像是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樣,讓她感到有些擔心,但是她也不明白,按理就宗政流雲應該是沒有仇家的,不至於會遭人暗算的。
冷秋葉靜靜的在房間裏思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她總覺自己有像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在牽引著,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裏麵的關係也非常的複雜,腦子就想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楚。
突然冷秋葉聽到一陣悠悠的琴聲,這琴聲給她的感覺非常的熟悉,她靜靜的側耳傾聽著,到底是何是在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