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初昨兒晚上就過得比較煎熬,他安安分分地摟著顧玥睡了一晚上,除了親親抱抱並沒有再做什麼別的,因為腦子裏頭還記著房醫生那句“還請陸先生節製些”。
本來方才給顧玥抹蜂蜜吃的時候他也沒多想什麼,可沾了蜂蜜的手指頭經由顧玥的柔軟唇舌那麼一舔,陸之初覺得自己有那麼點難耐。
他將顧玥撲倒在床上,感受著她口中混合著湯藥苦與蜂蜜甜的奇異味道,一時間情難自已。
顧玥是由著他的,她閉著眼睛承受著陸之初,這種溫度讓她覺得安心又真實。等到陸之初沿著她的唇漸漸吻到她的脖頸處,並且伸手去解她旗袍領子上的盤口時,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顧玥推了推陸之初,陸之初則是根本不打算理會門外的人,可那人也是固執的很,屋子裏頭沒個回音,他就一直敲個沒完。
陸之初停下手裏的動作,將頭埋在顧玥胸前,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誰啊?”
門外那人也沒想到屋子裏的陸先生會這樣大脾氣,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陸先生……先生請您去花園書房,說是有事情商量。”
陸之初站起身來,將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下,敲了一眼此刻已經改了姿勢,正半躺在床上的顧玥,“等晚上在收拾你!”
薑宏傑其實沒什麼事情,隻是不願意聽程芳菲墨跡她表妹的人生大事,於是找個由頭就跑了出來,他並不曉得自己打擾了陸之初的好事,所以瞧見陸之初一張俊臉拉的老長,頓時有些莫名其妙。
“你幹嘛?消化不良啊?弟妹都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可不高興的?”
陸之初嫌他著書房裏悶,解了襯衫上頭的兩個扣子,“你找我幹嘛?”
薑宏傑聽著陸之初口氣不對,但他們多年的交情,此刻他也並不在意,講起話來仍舊十分隨意,“中午大家都是吃了一樣的飯菜,沒給你吃槍藥啊?”他看了一眼書房裏的落地鍾,“這才多大一會時間,誰惹你生氣了?”
陸之初走到窗戶麵前,背對著薑宏傑,“壞人好事是要遭報應的。”
陸之初這話一說,薑宏傑瞬間就明白過來,他哈哈大笑,站起身來走到陸之初身邊,然後低頭瞄了一眼,“啊哈哈哈,三弟啊!”他伸出手來拍了拍陸之初的肩膀,“天還沒黑呢!”
陸之初懶得搭理他,雖然這會就算回去大約也是進行不下去了,但他還是覺得有這個時間不如陪著顧玥聊天,“別廢話,到底找我什麼事?”
薑宏傑“哦”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按說這事情應該問弟妹,但我總覺得還是先同你講一下比較好,若是你不想多事,這件事完全可以當做我沒說過。”
“怎麼了?”陸之初也知道顧玥不會把自己在馬家村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估計大約是報喜不報憂,所以他這會聽薑宏傑這樣講,忽然不安起來。
“昨天我聽弟妹說了馬家村,馬上就瞧瞧派人趕去看了一下,那人同我他從村裏一個半傻子嘴裏打聽出來,說是村長的兒子還帶著人在漢口找弟妹的,對外說是他的媳婦,是跟野男人跑了。我是想問問你,這事情要怎麼處理,要不要告訴弟妹。”
陸之初輕蔑地笑了一下,“這事情就不用同她說了,你派人處理了就好。”
“那我做主了?”
“嗯,隨你。”
陸之初說完這話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這種小事,就不必讓她知道了。”
顧玥在屋子裏頭將自己的頭發整理了一遍,被陸之初揉搓皺了的旗袍也被她給換了下來,忽然聽到樓下的汽車響,她走到窗前想去瞧瞧熱鬧,正見到一個丫頭在程芳菲的指揮下網車上裝被子盆子之類的東西。
推開臥室的窗子,顧玥對著樓下的程芳菲喊了一句“嫂子”,程芳菲聽見顧玥叫她,笑著對樓上的顧玥揮了揮手,“我們要去醫院給馬嬸送東西,弟妹要一起嗎?”
程芳菲這樣一說,顧玥頓時不好意思起來,那馬嬸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居然想的這樣不周到,反倒是要勞累別人,於是她對程芳菲喊了一句“等我”,就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去了。
“嫂子!”顧玥一路小跑著下了樓,她現在確實身體大不如前,這樣短的距離,居然也開始喘起粗氣來,“我同你們一道去。”
要給馬嬸帶的東西已經裝好了,程芳菲笑眯眯的幫著顧玥打開汽車後座位的門,“跑什麼,咱們又不急,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麼不可以。你如今才好,身子還得調養,自己得多注意保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