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找你說這個?”
“她不來找我,怎麼當傳話筒。”赫連萌現在已經恢複所有的記憶,但這件事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赫連恒風隨溪不知道,格格不知道,那個生她的女人更是不知道。
“那隻錄音筆是··”墨煜然剩下的話沒有說完,想來也是知道裏麵的內容,無在乎故意引導赫連萌會產生錯亂思維的詞彙,英俊的臉如打翻的墨水,黑的可怕。
“煜然,我想起來了。”
赫連萌說完這句話閉上眼睛,用力傾聽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音輕如羽毛“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從小到大,所有的所有。”她說到這裏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軀繃緊,貼在她腰肢上的大掌用力捏著她的肩膀,赫連萌不願抬頭,就這樣一句一句的訴說她沉睡的五日都夢見了什麼。
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幫我趕走小混混。
我們一起去緣靜寺給父親祈福。
我們第一次親吻,是在我家的書房。
我們一起去海裏抓螃蟹。
我們第一次分開,是為了給我準備獎勵。
“赫,連,萌”
墨煜然聽著懷中女孩兒那幾不可聞的呢喃,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從最初的茫然到震驚,心疼,赫連萌每說一句,他的眼前就會閃過一些畫麵,那些他以為這輩子隻有他獨有的記憶,再次開口,他那雙狹長的黑眸閃過水霧。
“有一次我帶你去爬山,你為了看日出。”
赫連萌迅速將剩下的話接了下去“我們在山裏呆了兩日。”墨煜然失去了一筆上億的訂單。
“你的成名作家之灣···”
“我把你的公寓牆壁當做畫布,那裏有一副放大版的家之灣。”那是男人允諾給她的婚房。
“你招呼都不打坐飛機去京州···”
“卻躲在酒店房間整整三日不出門”在裏麵給墨煜然準備生日禮物。
墨煜然聽到懷中赫連萌的傾訴,一雙鐵臂緊緊圈住懷中的赫連萌,那力道要將赫連萌融進自己的血肉裏,性感的薄唇上下蠕動,靠近女孩兒的耳邊,不厭其煩的一聲一聲的叫著。
“萌萌”
“我在”
“萌萌”
“我在”
“萌萌”
“我在”
好像這樣還不夠,墨煜然雙手捧起女孩兒的臉頰,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帶著審視和激動的眼神,望著近在咫尺皮膚白皙的五官,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細細描繪眼前女孩兒的五官,覺得此時的赫連萌一點也不真實。
他的萌萌恢複記憶了,把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都存寄在大腦深處,對他來說那些珍貴美好,宛若生命之貴的記憶,終於有人和他一起共享。在以後的時光裏會和他一起去分享那些美生命之貴的記憶。
“煜然,我想你!”
赫連萌踮起腳尖,將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男人唇邊,她想他,她愛他,在回憶初回腦海的那一天,她惶然無措,不知該怎麼說,又怕眼前的人不知道她是誰,是不是也忘記那短暫一年多的美好記憶,那一年的點點滴滴對赫連萌來講也是最重要的一年。
“傻丫頭!”
墨煜然密密麻麻的吻,接二連三的落在赫連萌的臉上,每挪動一下,他就會喊一聲傻子,也會叫一聲萌萌。懷中的女孩兒果然是個傻子,都恢複記憶了也不告訴他一聲,就這樣自己扛著,如果今天奶奶不來江州,格格沒有來找她告訴白月桐要找丈夫這回事,這丫頭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他,然後在那邊看他一個人傷心。
“壞蛋,萌萌,你怎麼蔫壞蔫壞的。”
赫連萌難受的搖搖腦袋,心想墨煜然怎麼能這樣說她呢,她明明乖乖的“我··煜然··我不是·”
“你就是,你就是小壞蛋,恢複記憶也不告訴我,在那邊一個人偷偷看我笑話。”
“我怕你擔心,又怕你說我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