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紅慧的消息麼?”
“她最近一直待在家裏。”
墨煜然說這話時那雙狹長的黑眸微眯,望著車外的某一處,就像盯上獵物的雄鷹,陸遠見男人麵無表情,收起心中那些雜七雜八的心思,想起另外一件事。
“煜然,我們直接回家?”
“先去一趟年有餘,取一份冰糖雪梨膏。”
陸遠急忙應了一聲,發信息的同時看了眼後視鏡,隻見剛才神色冷峻的墨煜然,此時眼角含笑,陸遠嘴角微撇,這人還真的碰到關於萌萌有關的事才會變的柔和一些,將手機放到一旁後,專心開車,在前麵的一個十字路口右轉。
“最近沒事讓那些人多去醫院待著。”
“煜然,那是醫院。”
“不用你提醒我!”墨煜然說到這裏眼底泛起一抹冷光,骨節分明的手指敲著自己的膝蓋“我不養閑人,告訴他們,每天去醫院的人不用很多,隻要能給醫院添堵就行。”
“你這樣有成效麼?”不是陸遠擔心,這醫院每天來來往往的人雖然多,可架不住那些醫鬧天天去,萬一醫院高層被惹惱怎麼辦。
“嗬嗬···我請人在自家名下醫院鬧事,誰敢跟我說一個不!”
陸遠被噎的無話可說,這醫院是您家的,但這話說出去誰信呢,事實上就是如此,當年萌萌在這家醫院導致失憶後,墨煜然上下打點,利用手上的資源,幾經周折,費了很大的勁才將這家醫院改成墨家私有財產,但知道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外人看來這醫院最大的股東還是原先那個。
“每天都要哭上一場,會不會降低醫院的名聲。”
“和你有關麼!”
陸遠搖頭,這醫院的名聲好不好和他有什麼關係。
“記住,讓他們每天哭一場,但不能重複,一個星期最少有三天出現在腦外科。”
“這事兒我記住了。”
“有時間給尚家二少去個電話。”
墨煜然說完這些話合上雙眼假寐,腦子在飛快的轉動,他要讓白月桐最在乎的名聲,漸漸的銷毀,他要讓這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這世界上。
陸遠見墨煜然說完那話後就不再多嘴,打開收音機,放了一首舒適的輕音樂,音調平穩,他腳下的油門也緩緩鬆開,剩下的一段路上隻能聽見輕緩的音樂聲充斥在狹小的車廂裏。
墨煜然沒想到自己會睡著,他剛睜開眼時還帶著迷茫,就看到近在咫尺,一張放大的麵孔,濃密緊翹的睫毛微微顫動,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閃過一抹驚慌,粉嫩的唇瓣微揚,說出的話軟軟糯糯,讓他堅硬的軀體徹底放。鼻翼間梨香的味道極濃。
“煜然,你嚐一口!”
赫連萌一手端著保溫瓶,一手舉著湯匙,伴隨著她說話,那雙眼睛小笑成月牙狀。
“唔”好甜!墨煜然頓時皺起眉心,吃這些不怕牙疼麼。
“不是很甜對不對?”赫連萌睜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靜等墨煜然的回複,在看到墨煜然點頭的動作後,雙眼眯成月牙,臉頰兩側的酒窩若隱若現。
墨煜然半眯著那雙狹長的黑眸,看了眼赫連萌再舔了下自己的後槽牙,在對方的驚呼中,準確無誤的覆上泛著粉嫩光澤的紅唇,暗自舒口氣,既然要品嚐甜品,兩個人要一起才對。
赫連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敢動一下,清澈的雙眼瞬間睜大,腦海中回想著一個問題,冰糖雪梨還有這種吃法。
墨煜然鬆開赫連萌時,順便在唇角處輕咬了下,“好吃麼?”尾音上挑,三個字硬是被他說出一種妖嬈魅惑的感覺,見赫連萌許久都沒有回應,從鼻音發出一個簡單的音調。
“恩?”
真要命,赫連萌回過神來後,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垂到胸口處,心裏唾棄自己,太沒有立場,太丟人了。
“臉皮怎麼薄的跟張紙似的。”墨煜然心情愉悅的捏了捏赫連萌的臉頰,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一絲戲虐。
“是因為車裏暖氣開的太大了。”她才會承認自己臉皮薄。
墨煜然聞言並沒有說話,隻是眼角的笑意越發明顯,摟著赫連萌下車時,眼角的餘瞥了眼車座前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怎麼就你自己,奶奶呢?”
“在房間休息。”半個小時之前,方舒攙扶著白鳳,後麵還跟著風隨溪,三人一臉說笑的走進來,赫連萌看到後有一種錯覺,覺得風隨溪才是這個家裏最討人喜歡的哪一個。
墨煜然聽到後沒有多少反應,掃視了眼周圍發現還少了個人“尚昕呢?”
“她回房間休息了。”
墨煜然聽聞並沒有多想“我先上樓衝個澡,等我洗完給你做飯。”
赫連萌站在一層乖巧點頭,眼角的餘光掃到尚昕丟在沙發上的背包,沉默了幾秒將背包放在手裏,直接走向二層的某一個房間門口,沒有思考直接敲門。
扣!扣!扣!
一分鍾過去沒有人開門。
赫連萌再接再厲,繼續敲門,直到屋門從裏麵打開,眼疾手快的將背包放在她麵前。
“我不是說不要找我!”
尚昕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麵色不虞,眼底閃過懊惱,在看清眼前是她的背包後有一瞬間的遲疑。
“你把東西拿出來,我就讓你睡覺。”赫連萌從後麵露出半個腦袋,笑的眯起雙眼。
“你剛才怎麼不說。”她剛感到自己睡著,正準備張開嘴巴咬上牛排,就被討厭的敲門聲打斷,睜開眼什麼也沒有。
我是想說,可你也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赫連萌眼角餘光瞥了眼旁邊的臥室,想著她一會兒要不要出去一趟。
“萌萌,你要趁早去做鑒定,省的節外生枝。”
“我知道。”
赫連萌雙手接過兩個透明的袋子,低頭嚴肅的看了一眼透明袋子裏的發絲,抿了下紅唇,連再見都沒說直徑離去。
“哎··”尚昕原本還打算去找赫連萌,但是想了想夢裏的牛排,毫不猶豫的轉身關上門,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開始追憶味道鮮美的牛排。
赫連萌下到一層後,並沒有在家裏逗留,大步向外走去,一手放在衣兜裏,一手將電話放在耳邊。低著頭腳步匆匆,跟對麵的人撲了個滿懷。
“你這是要去哪裏?”熟悉低沉的語調,環繞在耳畔。
赫連萌捂住被撞到的地方,抬起腦袋就看到風隨溪眉心蹙起,眼底帶著關心和內疚,但她一時著急說出的話語氣幽怨“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風隨溪聽到這話才覺得自己冤枉,他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丫頭橫衝直撞的向他而來,他躲都躲不及。
“都是你,你都看到我了,怎麼不給我讓路。”
“我下次注意。”風隨溪摸了摸鼻尖,一雙琥珀色泛著琉璃色彩的眼眸,滿是寵溺“怎麼現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