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萌是在鋸齒摩擦聲中恢複意識的,耳邊那吱吱呀呀,伴隨著一聲淺淺冷笑,一直在折磨她的耳膜。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我這麼做是為了你…
我不需要!求您了,求您不要再這樣了!
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
你這樣做不時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
嗬嗬…你這樣說不怕傷心麼,我如果傷心,後果就會很嚴重。
赫連萌聽著耳邊時近時遠傳來的說話聲,內心身體沒有絲毫的感覺,見一絲絲的憤怒都沒有,對於那兩個女人之間所討論的話題,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隻想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昏迷到那變態女人對她失去興趣,這樣的話她也不會和白月桐之間有聯係,對於她們之間想對她做的事情,她現在沒有興趣知道,也沒有那多餘時間待在這裏。
“我不管怎麼樣,你隻要給我記住一點,不要跑她從這裏離開,你不要小看她,她可不是麵上那一副嬌小可憐的樣子,她可比你聰明多了!”
赫連萌聽到這裏,嘴角在角落裏揚起一抹譏諷,這人還算了解她。下一秒卻感到自己的頭發被一股大力瘋狂的撕扯,她還沒從頭皮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緩過來,額頭上傳來劇痛,伴隨著的是耳邊那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陰冷發狂的微笑。
“你要這樣做!”白月桐神色瘋狂,眼底深處透著一股興奮,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的她臉部扭曲著,神情間帶著怪異。
格格被眼前白月桐所做的一切被嚇得好久沒有做出反應。
那雙不大的眼睛在此時睜到最大,眼底深處隻剩下恐懼,雙手捂住嘴巴,眼前那個瘋狂凶狠的女人是白月桐,那個被白月桐抓在手裏,揪著發絲狠狠的向地上摁去,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
咚!咚!咚!
格格紅唇蠕動許久,卻發不出任何聲響,渾身上下緊繃著,連呼吸都放的很輕。
直到暗灰的石灰地麵上慢慢染上一抹紅色,就像血液中的流串毫無規則的血管,一點點浸濕地麵。
“住手…”
白月桐聽到這聲音,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手速卻快了些。
“你給我停下!”
赫連萌出手的動作很快,白月桐手上的動作繼續著,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某種力道所困住,順著視線看下去,發現自己的手腕處被隻拳頭攥住,力道之大能清晰的看到泛的骨節,也能看到表皮褪下來。
“你早就醒了?”
“你猜?”
赫連萌此時顧不得順著額頭而留到下顎上的鮮豔血跡,笑得無比絢爛,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此時異常明亮,眼角滿是嘲諷。
“你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白月桐一時情急,另外一隻手甩給赫連萌一個耳光。
“你算是什麼東西,這樣看著我!”
“我當然不是東西,我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比你高級多了,你隻是有著人類的軀殼,裏麵的血肉還有神經早就不是原來的你!”
“你胡說,不是我還有誰?!”
“我怎麼會騙你,從小到大我就沒有騙過你,你的內心還有思想早就被另外一個人偷走了!”
“誰!”白月桐好看的眉心微皺,精致的五官閃過一抹疑惑,心機小心翼翼,警惕的掃視四周,仿佛附近有人在監視她。
“你知道的,那個人住在你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