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這些年爸爸沒有照顧到你，你不會怪爸爸吧？”莫偉聰尷尬地扯著嘴角，神色有些陰鬱，幽深的黑眸子凝視著莫小汐。
“我怎麼會怪爸爸呢，爸爸也是無可奈何吧？”
聽起來這話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
莫小汐不想談論這個，關於媽媽的死亡，爸爸到底是不是扮演著幫凶的角色，但是另一個人，她不想就這麼放過。“聽說爸爸已經再婚，現在過得好嗎？”
餐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空氣好像粘稠了，周邊都安靜了下來。
莫小汐緊緊的盯著對麵的這個男人，他跟十年前相比，變化不算大，大約是保養得宜的緣故，一樣的偉岸，一樣的帥氣。
“還好還好。”
“你劉阿姨挺好的，有空你過來看看她。”
話語一出，莫偉聰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驀然地就抬眸看向莫小汐，想要觀察她臉上是何種表情。
隻見莫小汐抿嘴一笑，心不在焉地淡然說道：“看來爸爸你這些年……過得真心不錯。想必……已經走出了媽媽去世的陰影。”
莫小汐說話尾音拖得老長，言辭間充斥了對莫偉聰的鄙夷。
莫偉聰眉頭不經意地輕蹙了一下，目光掠過莫小汐的唇角，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給了莫偉聰太多的幻想空間。
他薄唇微微一動，剛想要回應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倉促地伸手去摸手機，掏出凝神一看，發現是劉慧心的來電，莫偉聰忽地一驚，隨即抬眸看了看莫小汐。
“接吧，沒關係。”唇角的笑意透著一種深意。
即便莫偉聰沒有說明來電者是誰，不過光憑他的那一個訝異中又夾帶著畏懼感的眼神，莫小汐就知道來電者對莫偉聰有一種無形的震懾力。
“現在？可是我……”莫偉聰欲言又止，看了看對麵的女兒。
“我不管，你現在立馬給我回來。”電話那頭，劉慧心扯著嗓子，就連坐在莫偉聰對麵的莫小汐都聽得一清二楚。
莫偉聰稍有尷尬地看了看莫小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一些：“有點事，我得回去了。”
“是劉阿姨嗎？”莫小汐擺弄著手中的杯子，纖細白皙的手指端著杯子，很是柔美，姿態說不出的優雅。
“她該知道你是在跟女兒吃飯吧？連父女相聚的權利都要剝奪……劉阿姨可真的很緊張你。”
“我先走了。”他沒有解釋，丟下這一句話揚長而去。
莫偉聰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妻管嚴，劉慧心可謂是家裏的女王。盡管莫小汐間接表達了不滿，可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離開。
回到家裏，莫小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向沙發，一屁股坐下，就利索地翹起了二郎腿。
抬頭正好看到莫國威在凝眸盯著她，莫小汐這內心不免一緊，腦袋迅速地在反應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