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齊會是傅雲行不想娶,而莫小汐叛逆地去隨便找男人,逼傅雲行就範。
他們的心思,莫小汐都懂,第一次她在這個家裏,感受到了置身孤島的無助感覺。
是不是信任這回事,不論是於她於傅雲行,還是於任何人,都不是那麼的簡單。
重重的拐杖聲音,在大廳裏回響,始終閉目養神的莫國威發出了蒼老的聲音:“都閉嘴說了這麼久都沒有證據,道聽途說也能成為給一個人定罪的理由了?我看我們小汐,就不是那樣不清楚的女孩兒。”
很多事情,不用眼睛去看,反而才能夠領悟個透徹。
不管是唱紅臉白臉的人,還是容惠敏都噤聲不再說話,各人懷有各人的心思,掌間最疼痛的人,莫過於劉慧心,氣得她肝疼,都說到那份上了,怎麼這個老東西還是不相信!
事情暫且不了了之。
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潔,莫小汐覺得屋裏憋悶得慌,出來花圃這邊透透氣,隔著玻璃窗,花圃內外,完全是兩種畫麵,外麵是凋敗腐朽的枯木爛葉,裏麵恒溫恒濕,夜色裏還能夠看到裏麵的綠意盎然。
鼻息裏梅花的香氣淡了不少,大概已經快要凋謝完了。
身後的陰影裏,發出來沙沙的聲音,莫小汐蹙著眉轉頭,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麼好的興致賞雪嗎?”
看看四下裏,有的隻是地上髒髒的白色凝固物,並不能稱之為好看的雪景,莫小汐抿著唇,回答道:“不對,是賞月。”
天上一輪明月,又大又圓,周遭是深到發黑的藏藍色,沒有一顆星星點綴,明月獨占天空的景象,仿佛那才是世間裏,最最無瑕的東西了,遠遠地掛在天邊,任何人都沒辦法輕易染指。
陰影裏的身影,完全出來了,到腳踝的大衣把身形包裹得嚴嚴實實,上揚的桃花眼,笑起來愈加勾人,散發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成熟,莫姍姍嘲諷地上下打量著不遠處的女人,拍手道:“這麼冷的天氣,你還真是好興致啊。”
定定地看了她兩秒,莫小汐轉瞬挪開眼睛,抬頭去看天上的事物,才更美麗,黑夜裏,似乎連情緒都不那麼分明,她的聲音低低的:“妹妹不也是嗎?”
深惡痛絕於她的稱呼,莫姍姍瞪大的桃花眼,閃著黑夜的鬼魅,否定道:“少做夢了,誰是你妹妹。”
雙胞胎弟弟存在的緣故,莫姍姍潛意識裏,認為隻有長相差不多的人,才會是她的親人,莫小汐則是典型的傅家人的長相,不論男女,都沾染著幾分英氣,隻是莫小汐更添了幾分靈氣。
“覺得我占你便宜了嗎?”略一偏頭,莫小汐斜著眼睛看這個妹妹,很快又轉過頭去:“那就是這樣吧。”
身體裏流著一半的血液是相同的,不說莫姍姍很厭惡,莫小汐自己都有點嫌棄自己,可是還能怎麼辦呢?她也很絕望啊。
學習哪吒去割肉還母剔骨還父?算了吧,她隻是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有那種獻身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