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明黃色的壁紙,簡約的鹿角吊燈,這是哪,撐著身子做起來,頭痛。一隻手橫在腰際,蠻橫的一攬,我這才把注意力放在身邊的人上,阮晟枼!我的天啊,輕輕拿下那隻手,內衣內褲還在,穿好衣服妝也沒卸怎麼去上班!我偷偷掀開被子,看著上麵沒有紅色的血跡,心安了不少,也沒想小說裏那種痛感以及不適,我躡手躡腳走出去,安慰自己沒事。就這麼想著又覺得沒什麼了,這夜場活以後我也不做了,心累。滑開手機看見不少小雨的電話,還有兩個陌生電話也沒在意。給小雨回了一個說明了情況,她說我昨天的工資在她那,我告訴她下午去她學校拿,以後不想做了,她說知道了,再考慮考慮,下午拿錢時候好好聊聊。我趕緊買好東西回家,安頓好我爸就打車上班打算下班再去酒吧開車。
“一潭,你昨天回家沒睡好啊,黑眼圈,跟國寶似的。”“你別取笑我了。昨天我走了沒啥大事發生吧。”“有”說著還用胳膊肘拐拐我,頭朝林展的方向搖了搖,那小子昨天收到兩枚姑娘的示愛,但是為了你都拒絕了。“能不把話題往我身上靠麼,躺著也中槍。”“沒有,你不知道吧,他昨晚跟我要了你手機號,也不知道聯係你了麼。”“那電話是他的啊!我不知道。”“你可別說是我說的。”看著葉秋秋那鬼靈精怪的樣子,我笑而不語。
阮晟枼摸了摸身旁,摸了個空,睜開眼睛,看到人已經不在了,揉了揉太陽穴,抓過枕頭,上麵還有俞一潭淡淡的發香,又接著睡去。
晚上同小雨去會所,直接找到帶隊的姐,用身體最近不太好的措辭對付她說不想做了,也許覺得我懶散,點點頭,扭著屁股就走了,我衝著她那來回搖晃的背影撇撇嘴。
開著車漫無目的的穿梭在街道中,夜晚忽然又回到我自己的手裏有些不適應,要做些什麼呢,畢竟做設計的工資微不足道,到超市提了幾聽酒又買了幾袋花生,已經不早了,爸爸應該睡下了,我把車開到江邊,坐在台階上,對麵的一幢幢高樓燈火通明,我伸出手指,“一,二,三……。三十一。”手停在那裏,咧嘴大笑,最後笑出眼淚,一滴不落的滑進嘴裏,鹹,苦澀。
“爸,明天是我十八歲生日,你最疼的寶貝女兒成人了你送我什麼呀?”“呦,這麼大的姑娘自己都知道要成人了還跟爸爸要禮物,還不害羞啊?”“爸爸,你不覺得住在江邊那個特別高的樓最高那層特別棒麼,每天起來都能看到江水,一天的好心情呦。”“你要求還真是不高。”“爸,你這麼偉大,什麼在你看來都應該微不足道才對。我要去上課啦,拜拜。”身後傳來爸爸爽朗的笑聲,“這個鬼精靈”。
最後生日那天我如願的拿到了那個房間的鑰匙。後來聽司機說父親拿手裏新地產項目的一套別墅給我換的,可現在因為抵債它已經不是我的了。不是你的你要不起,多麼簡單。狠狠地灌下一聽啤酒。
“麗啊,這是昨天一起來的阮總,他說你們家有個姑娘他挺喜歡的,你把她叫來,阮總想跟他喝兩杯。”“哎呀,姚哥,沒問題。你告訴告訴妹妹是哪個叫什麼的姑娘,我去給您叫。”蛤蟆臉看看懷裏的陪酒女,女孩想了想,“麗姐,好像是香檳寶貝,就是個子挺高的挺白淨的,我不認識不知道叫什麼。”“妹妹,這你可難為你麗姐了。我們家的香檳寶貝哪個不高不白不漂亮!?”
“俞一潭。”一聲溫潤低沉的聲音,阮晟枼心裏有絲不耐煩,那個麗姐一看就是在繞圈子,“你把所有賣香檳的都給我找來,我自己找。”“好好,您去vvip包間等會。人馬上給你帶到”
阮晟枼抿著酒看著站在麵前的一排香檳寶貝,但是沒一個是他想要的那個,眼前這些女孩那媚眼拋得讓人直想吐,“啪”幾個沒經過事的新人看眼前的男人徒手摔碎了高腳杯,清醒了不少也不敢犯花癡了,“阮總,阮先生,這是我們店所有的香檳寶貝了,有的還上班呢就讓我揪過來了,這是沒找到要找的人麼?”“你別跟我打哈哈,讓他們出去吧。”“好嘞。等一下,如果這裏沒有阮總要找的人,我想起來今天有個辭職的,不知道是不是指的她?我讓她的小姐妹留下,您問問。”
小雨頭皮發麻的坐在阮晟枼旁邊。不敢直視他。
“怎麼,你也很怕我?”
“不是,我隻是覺得阮老板要問的問題我可能回答不了,做這行的向來都是過場子,忌諱說自己真名的。一般不做了的話很難聯係得到。”
“那好,我不為難你,今晚你喝了那一箱酒這事情就算過去了!”阮晟枼看著矮桌上的紅酒心不在焉的笑了笑。
“老板,這是我妹妹我替她喝行不,這孩子酒量不好,我願意喝兩箱”東哥沒有主意,一臉狗腿的看著阮晟枼,見他沒有說話,自己打開一瓶瓶紅酒,兩瓶一起塞到嘴中一滴不漏。
看著東哥為自己挺身而出,小雨怕他喝得吐血,拿起一瓶香檳一飲而盡。